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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雅照旧如孩子似的,每次躺下之前,都要拉过我的胳膊,一只用来枕着头,令一只放在她身上。
伊凉是睡到深夜的时候,才用胸脯贴着我的背,手扒在我肋骨上。
这个晚上,孩子没有哭闹,池春也没起来小解。
芦雅头顶着我的下巴,她玲珑的鼻子和嘴巴呼吸着,温软湿润的气流有节奏的喷在我胸膛上。
如果我不出这趟海,伊凉应该住进了我的阁楼,每晚和我赤裸着相拥而睡。
她对性的心理和经验都是生涩的,但对我的要求却是温顺柔和的。
不知道为什么,池春看我的眼神,越来越饱含着柔情,她那涌动着的醉人明眸,有时直盯得得我情不自禁的想去靠近。
但我心里清楚一点,我们所处的困境,正如溪中的那些鳟鱼,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放弃了不可能的溯源。
洞内火光的影子在岩壁上跳跃,大脑中思绪旋转,我合着眼睛,眼皮感受着光亮,仿佛我的壁炉就在跟前,而我正躺在阁楼的木床上。
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开始回忆过去,夜已经很深了。
忽然,我听到洞外有异动,好像坑潭里的鳟鱼识破了处境,正集体鼓动着尾巴想跃出逃跑。
这是我早已预料的,所以白天在上面加盖棍板,使坑潭彻底成为鳟鱼的天牢。
轰隆一声,应该是石块儿倒塌了,我急忙惊得坐了起来。
即使鳟鱼团结起来同时发力,也不可能把厚厚的石磊撞倒。
除非,有危险的东西在破坏。
石块儿倒塌和我急速坐起的声音,也惊醒了三个女人,她们睁着惶恐的眼睛,看看洞外的黑夜,又看看我,等待我的判断和措施。
我抓起睡觉前放在头顶的密林枪,从火堆里捡起一头还在燃烧的木棍,向着漆黑的洞门口处丢去。
木棍滚动几下停止下来,借着幽暗的光线,我隐约看到外面一个庞大的物体,正扒在坑潭上,把头伸进去吃我们储备的鳟鱼。
用来围住坑潭的石垒,已经被那庞然大物的沉重躯体压倒,二十多条鳟鱼噼里啪啦地拍打着尾巴,搁浅在溪边的石头上乱蹦,那漆黑的大家伙随口叼起一条,仰着脖子,嘴巴朝天一耸一颤地把鱼吞嚼着。
芦雅吓得抱在伊凉的怀里,瑟缩颤抖着说:“我们的鱼。”
我急忙示意她别出声,然后又丢出第二根带火苗的木棍。
这一次,我总算看清了那怪物模糊的轮廓。
如此巨大的山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巨熊一边咯吱咯吱的嚼着汁水饱满的鳟鱼,一边若无其事的用眼前斜瞟着那节火棍。
我想它一定是夜间到溪水捉鱼,没有吃到什么,却循着我们煮肉的味道来到山洞。
而巨熊灵敏的嗅觉,使它发现坑潭里聚集着大量的鳟鱼,于是就扒开围住坑潭的石头,肆无忌惮的享用起已经属于我们的食物。
这一次,面对这个的庞然大物,我心里也紧张到了极限。
首先,光线太差,我无法一枪射中它要害,即使子弹打在厚厚的熊皮上,也不一定能将它吓跑,反而极有可能激怒它,从而危害到我们自己。
洞口的木门虽然结实,可若是被这个大家伙冲撞几下,肯定会顷刻碎断。
我希望它能尽量把那些鳟鱼吃进肚子里,以便填满了胃,放弃转而攻击我们的念头。
“伊凉,把剩余的熊肉全丢给我,快!”
我小声而急切的命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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