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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吗?”
冷瞳的语气很淡。
“在下不懂姑娘的意思。”
“你姓朝。”
“在下姓朝?”
朝渤帆收回手,皱着眉好似细想了很久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姑娘莫不是以为,在下姓朝,所以与同姓朝的剑宗少宗主便关系匪浅?”
“难道不是吗?”
“姑娘这话就说来好笑了。
在下听闻灵州知县母姓冷,照姑娘这逻辑,”
朝渤帆收起药箱站起了身,“那岂不是意味着,姑娘您与知县大人也关系匪浅?”
微微一笑,抱了抱拳,也不待冷瞳回答,他便留下一声“告辞”
后,直接转身离开了房间。
与知县大人关系匪浅?灵州知县又何时母姓冷了?
呵。
望着朝渤帆消失的背影,冷瞳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
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满口胡言的朝露身边,也尽是些胡话信手拈来的人。
朝露……
一想起这个名字,冷瞳那还没来得及松开多久的眉头,便又拧成了一团。
让自己成为提线盟主,暗中操控武林,她当真是如此打算的?冷瞳走到了那一双新刀前,她轻轻地抚摸着刀柄,细细地回忆着之前与朝露的对话。
朝露的话中,有多少真,又有多少假?她的目的,当真是,且只是武林盟主之位?那她之前为何要花日此长时间伪装身份,套自己的话?之后又为何会将自己带去那被屠了的家乡?这些,可是巧合?她当时在阿娘墓前的作为,可是做戏?
但……倘若自己身上当真有着朝露想要的东西的话,那东西又是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刺客,一个朝不保夕的杀手,能有什么?
冷瞳一手摸着那刀鞘的纹路,一手却摸到了挂在颈上的成单骨哨。
她想起了些一直在回避着的往事,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任务,第一个该杀却未杀的人。
当时,她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到暗阁后,一切的确是如她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人意识到了漏网之鱼的存在。
冷瞳就那样在甚至不晓得目标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那个秘密,直到她已经双手沾满鲜血,直到她变成了暗阁索命,直到……三年前。
三年前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她已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当时好像是平王在负责调查几年前的景王、冀王全府被屠案件之时,寻到了侥幸逃得一死的昌平公主。
当此消息传至暗阁,冷瞳便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真,未过几日,那时还是暗阁阁主的欧氏姐弟的父亲便紧急召见了冷瞳。
冷瞳不记得师父说过什么、问过什么,她只记得,她承认了私自放走暗杀目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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