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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这一件事,就又让翟沄年想起来了更久远以前的自己。
那时候对于清夜,对于很多的事情,也都被算计好了。
而自己只能明知其中种种,也只好无可奈何。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翟沄年开始改变了最开始的目标,筹谋了后来的很多事情,试图跳出棋局,也逐步走到今天靠近了领导人班子。
这一件事,也再次让翟沄年开始怀疑,到底是自己在谋划,又或者是一切的一切都又是一盘定好了的棋?
没由来的,翟沄年一阵无力。
或许是某种坚持突然被宣告说从来没有意义;也或许是某种信仰的突然崩塌,翟沄年开始怀疑来路,也看不清前路该怎么走了。
后来,他们俩又谈了些什么,但是楼砚南也并不指望就此开导好翟沄年。
他毕竟还是了解翟沄年的,知道她很容易钻入某个死循环而绕不出来。
至于别人是根本帮不到她的,只能靠她自己慢慢走出来。
两天后,齐言舟真的来了津市,几乎是刚刚在翟沄年的生物钟响起之时就给翟沄年打电话说准备好接他。
翟沄年为了避免到时候的盘问,索性主动坦白:“咳,你亲爱的妹妹受伤了,可不能给你提东西啊。”
“嘁……我什么时候让你提过东西了是吧?”
先和翟沄年说了这么一句,齐言舟就赶紧绕回了重点上,“你怎么受伤了?是不是还瞒着不告诉我?”
翟沄年装着乖:“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嘛……哎呀就是意外,一不小心嘛。”
“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得出门了。”
“拜拜,中午见。”
49.错觉
火车站,翟沄年坐在长椅上,看着稍远处冒出的白气,一时间有些恍惚,似乎接下来就该有一行人从上面下来,身后跟着另外一波人。
而其中的一个人应当会被另一个人拉一把以避开危险才对。
或者是,在某处站台,应当该有几个人站着,等待另一个人从火车上下来,而在此期间,其中一个人会若有所思一般出着神。
“绾绾。”
稳重而又带着些欣喜的声音把翟沄年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偏头看去,正是齐言舟。
那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眉眼间隐约和翟沄年有些相似。
翟沄年拢了拢外套,快步向他走过去,说:“怎么就回来了?不应该还有几天吗?”
“你啊!”
齐言舟看了看翟沄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伸手轻轻推了下她的额头,说,“我都推了几天才来的了!”
翟沄年眨了眨眼,突然反应过来:“噢噢,记岔时间了。”
“你啊……吃饭了没?”
“没呢。”
齐言舟前两天听说了一些,并不具体,但大致知道翟沄年这些天状态不会很好。
所以这几天来主要就是为了陪陪自己妹妹,稍微能让她开心点也是好的——就算只是这三两天的时间里暂时开心些。
所以这几天里,齐言舟没怎么让翟沄年宅在屋子里,没事便拉着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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