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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呈不敢笑了。
伸手抓过桌上的餐纸给高幸幸擦眼泪,还念叨着:“说好的流血不流泪呢?你这是做什么?你快别哭了。”
然后,高幸幸感觉到身边的光线被遮挡,一双男士皮鞋映入被泪水模糊的眼眶。
陆则言一手抓着餐桌桌沿,一手扶住高幸幸餐椅靠背,单腿跪地蹲下来。
他语气轻,带着一丝颤:“幸幸,我们回家,好不好?”
高幸幸咬着唇,眼泪一直往外滚,啪嗒啪嗒往腿上砸。
如果是自私,就自私吧。
陆则言是喜欢她的,她都能感觉到。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
至少,要为这份感情努力到陆则言不愿意选择她的时候。
谢呈直接转过身,不看他们。
高幸幸好一会儿才平复心情,伸手拿纸巾擦掉眼泪。
她眼眶红的不行,抬眸就看见陆则言抓在餐桌桌沿上的手指都抠的发白。
可他就这样隐忍着,没有她的允许,没敢碰她。
高幸幸吸吸鼻子,还带着一丝哭意:“谢呈,我要回家了。”
可能是因为“回家”
两个字。
她语音刚落,放在腿上捏着湿纸巾的手就被陆则言滚烫的掌心包裹。
谢呈无比嫌弃,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想着要买单,高幸幸抽开手被陆则言握着的手,招手叫了服务员。
服务员递过来账单被陆则言截了过去。
高幸幸蹭地站起身,语气不爽:“我来。”
她抢过账单瞧了瞧,加上小费换算成人民币居然要四千多块。
快赶上她一个月工资了。
她不是消费不起,只是再一次提醒她,她用的是家里人的钱。
高幸幸给了钱,提上包往外走。
陆则言对谢呈微微颔首,然后跟上她。
坐在车上,高幸幸靠在车窗边主动问:“你不是工作吗?怎么来这里了?”
“李叔给我打电话,说我父亲来过,我赶回去李叔说你和朋友出去了,我想应该是谢呈。”
“哦!”
高幸幸想着陆昭也是这样不尊重人的去调查她家里人的情况,她真的没忍住冷下脸,“所以你调查谢呈的行踪了?”
陆则言陷在他自己的焦虑里:“幸幸,你父亲说什么了?”
“......”
“幸幸,我很抱歉,让你经历这些。”
“你抱歉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我......”
陆则言被噎的说不出话。
他想说一些温情的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害怕惹得她更不开心,满脑子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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