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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是直接停在楼下的，杨婉刚下车，就握紧了手中的砍刀，“我拿的有编织袋，就在后面，你去找出来把东西都装进去。”

“好。”

徐远晨下车打开后车门，借着楼道里的灯光，把杨婉说的编织袋翻了出来，胡乱把东西塞进去，带着后车厢，装了两个编织袋才把东西装完，东西沉得很，徐远晨咬牙背到身上。

杨婉见徐远晨准备好了，说道，“我在前面开路，你跟着我。”

徐远晨点了点头，他现在怕一开口说话就累趴下，跟在杨婉身后走了进去，他发现杨婉杀丧尸真和切西瓜一样，刚和丧尸打了个照面，杨婉就已经砍掉了丧尸的头。

那个丧尸正是住在一楼的老大爷，徐远晨记得那个老大爷每天早上都会六点起来，在花园里拉二胡，徐远晨搬到这边住了那么多年，一直就那么一个曲子，当初双休日的时候，把徐远晨烦的都想抓狂，可是后来也习惯了，大爷哪天不拉还觉得缺点东西，以后怕是再也听不到了。

他记得那个大爷是和他老伴住在一起的，徐远晨放下背着的编织袋，快步朝着大爷家跑去。

“你干什么？”

杨婉听到声音，怒斥道。

徐远晨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站在大爷家门口，不用看就知道里面已经没有活人了，因为门敞开着，地上满是鲜血，那个总是笑呵呵塞给小孩楼里孩子东西的老奶奶，被啃的拼都拼不起来，只剩下小半个头与两条小腿，肠子碎肉甚至眼珠子都扔在地上。

徐远晨只觉得恶心，再也忍不住扶着门框吐了起来，吐得眼泪鼻子都流了出来，紧紧咬着牙，面部都狰狞了。

杨婉到底还是跟了过来，看到徐远晨这个样子，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还微微后退了几步，“就算不变丧尸，他们也活不下去。”

徐远晨听见杨婉的声音，扶着门框的手握紧，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抬头看杨婉，就怕眼底露出杀意，徐远晨虽然知道杨婉说的不算错，可太过薄凉，那口气里还带着嫌弃。

忽然对门传来尖叫声和呼救声，徐远晨猛地扭头看过去，直接踹门，想要把那扇防盗门踹开。

“你迟早都要习惯这些，你能救多少人？”

杨婉冷冷开口道，看着徐远晨的样子就像看一个小丑，“只会尖叫找人求救的人，在末世根本活不下去。”

徐远晨不愿搭理杨婉，可是自己根本踹不开防盗门，咬牙道，“那家住的是一个孕妇和一个老太太，她丈夫在外面当兵。”

也不知道那句话触动了杨婉，杨婉说道，“你起开。”

其实徐远晨的脚连着腿都麻了，此时站到一边的时候，腿还打哆嗦，杨婉伸手对着门把处发出一条闪电，然后上前一把把门拉开，然后猛地把里面的木门踹开，只是最终停在了门口，“没救了。”

徐远晨也看到了里面的情况，那个老太太变成了丧尸，把她期盼了很久的孙子硬生生从儿媳肚子里拽了出来，已经啃掉了一半，而那个孕妇脖子上血肉模糊，血流了一地，手指痉挛着抓着地板，大张着口里不断吐出血，根本活不了了。

“杀了她们。”

杨婉看向徐远晨。

徐远晨看着往自己这边爬的丧尸，他发现杀掉陌生的丧尸和杀掉熟悉的人变成的丧尸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不杀她们，死的就是你。”

杨婉说完，用手推了徐远晨后背一眼，“那个女的马上也会变成丧尸。”

徐远晨咬牙，手中的刀狠狠劈向丧尸的头，不管是人还是丧尸头骨是最硬的，那刀一下子卡住了，徐远晨拽了一下竟没有拽出来，他也没有管，反而拿起客厅的折叠椅，使劲砸向丧尸的脑袋，他都不知道砸了多少下，还是杨婉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