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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ldo;强辩！

&rdo;皇帝一时语塞，有些恼羞成怒的模样，所以厉声问道：&ldo;你设下太祖皇帝的神位，又是什么意思？莫非以此来挟制我？&rdo;

此言一出，连张永都有些心凉了；而乔宇依旧神色泰然，&ldo;臣无他意，只是既供大诰，不能不设太祖高皇帝的神位。

&rdo;他紧接着说，&ldo;臣爱国深恩，只有愚忠，罔识忌讳！

&rdo;

这等于认了错，皇帝不便深究；何况也无可深究，总不能说敬重太祖，特设神位是件做错了的事。

所以&ldo;哼&rdo;了一下，决定直截了当地道明来意。

&ldo;乔宇，南京城门的钥匙在哪里？取来给我。

&rdo;

&ldo;钥匙在这里！

&rdo;乔宇答说：&ldo;臣不敢献与皇上。

&rdo;

&ldo;为什么？&rdo;

&ldo;遵祖宗的遗制。

大法上说得明明白白，虽有皇上的谕旨，亦不能取得南京城的钥匙。

&rdo;

皇帝大怒，声音越发尖厉：&ldo;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抗旨！

&rdo;

&ldo;臣不敢！

臣愚，不过还知轻重。

&rdo;乔宇突然显得慷慨激昂了，&ldo;论今日的轻重，保护圣躬是第一大事；其次是遵制。

这两件大事，臣把握住了，其他皆可不问。

&rdo;

&ldo;你这是说，连我的话都可不听？&rdo;

&ldo;臣决无此意。

臣为了保护圣躬，唯有依照祖制行事。

&rdo;

动辄&ldo;祖制&rdo;，已觉堵口；而有太祖高皇帝的神位在此，更教人无可奈何‐‐这正是乔宇的作用所在；是经过实验，已证明确实可以约束皇帝滥用权力的一条好计。

这条好计，是开国初年人如其姓的铁汉，山东布政使铁铉想出来的。

&ldo;靖难之变&rdo;，燕王起兵南下；将济南围困了三个月，而铁铉坚守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