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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只是个跑腿的,东西送到了便也是完成了任务。”
话罢,他身形一闪,跑得不见了踪影。
宋榭呆滞地看着桌上的地契和银票,半晌抬头看向双眼含笑的阿衡,手指在桌上用力地敲着,“你说说,他顾季长是什么意思?”
阿衡憋着笑,将地契和银票整齐地放入盒中,推到宋榭眼前,温声道:“你为何不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说不定,他就是你的良人呢。”
宋榭一脸无语地看了阿衡一眼,往后靠了靠,摇头道:“不。
且不说我们二人身份悬殊,就眼下我根本没有心思去管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阿衡,你说师父和张越失踪可能是因为棣棠之乱,那会不会和我的身世有关呢?”
她眼底闪过一丝迷茫,声音又低了几分。
“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自小在庵中长大。
以前的时候总觉得我遇到师父,可能是我运气好。
可是后来我仔细想过这些事情,我们相遇太过巧合,要说是他找到我,也不是没有可能。
阿衡,会不会他是受人之托照顾我呢?”
阿衡听到她这话,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柔,言道:“我说这件事情可能和棣棠之乱有关,是因为十多年前张越曾是赤羽军首领秦冬济的副将,而你师父白语尘和张越在十八年前就认识了。”
十八年前就认识……
宋榭眉头紧蹙,手在那盒子上来回摩挲。
她记得清楚,白语尘说自己第一次到京都的时候才十二岁,且在京都没有任何的熟人,并无意间提过他去京都那一年,正好是秦家被灭门的时候。
所以,阿衡说的不成立。
又或者说,从一开始白语尘就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
难道说,自己的身世真的和当年那场战乱有关?
阿衡看着宋榭心绪复杂,面上却不表露,低声道:“你不要想太多。
这件事情我会让人继续暗中调查,有了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你啊,还是好好想想那失踪案的事情。
重要的是……”
阿衡放下茶盏,起身笑了起来。
“我还是那句话,人的心不可能一直都上锁,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钥匙罢了。
敞开心扉,不一定是坏事。”
说完这些话,阿衡转身往院外走去。
风拂起他的衣衫,颇有几分不惹红尘俗事的仙气。
宋榭眯着眼睛看着阿衡的背影,微微蹙起了眉头,目光重新落在了盒子上,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浅浅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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