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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才说过了,那围屏并非我的,我要如何告诉你。
我若说是捡的,你信吗?”
“你这话便前后矛盾了,既然不是你的,又何来捡一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而且,我记得你说过那宋阔是冒充你,那他为何不冒充别人,偏要冒充你呢?”
宋阔哑然,不是无言辩驳,而是对女孩的强词夺理无言。
“不若……”
“还有,他冒充你名字倒也罢了,连你家的地址都留下了,若这一切当真不是你所为,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你竟忍得住?宋先生当真好肚量啊!”
这冷嘲热讽直听的宋阔脑仁他,他向来能言善辩,不曾想遇到这小姑娘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此事确实蹊跷的很,当他发觉自己的名字被另一个人冒充,且做出杀人这等滔天大罪,而他不愿意淌这浑水,只得立刻去皇城司自证清白,自己在皇城司那么多时日,受了那么多苦楚,人都瘦了好几圈,这应世子也未曾查出与他相关的罪证来,没有罪证便不好继续关押他,只得放出来。
不曾想自己才被放出来不久,这火就又烧回来了。
眼下便是他想撇清都难喽。
“若你们还不肯信我,那不如再将我抓起来好了,待我再瘦上几圈,兴许你们便能将这案子查清了。”
这话乍听起来正常,实则暗讽他们办事不力,这般久了依旧无法擒获真凶。
宋心慈是个胆大又记仇的,怎能容许被这样暗讽,伸手自锦袋中掏出剖尸刀,刀刃锋利泛着冷光,她轻轻转动刀子道:“那宋阔有百张面皮,也不知哪张是真,让我看看你这张是不是真的。”
说着话便将刀子凑近宋阔耳侧,吓的宋阔立刻躲开:“你这女子怎能随身携带刀子,小心误伤他人。”
“我是仵作,这是我的剖尸刀,我自是要随身携带的,虽然现下没有尸体可以剖,但这不也用上了?若你今日同意我剖开你的脸皮,我便相信你不是那宋阔。”
“你……你这是草菅人命。”
宋阔左躲右闪的避开宋心慈手中小刀,眼底却含着盈盈笑意,毕竟,那站在远处一直不曾出现的应淮,此刻却是脸黑如锅底。
宋心慈停下脚步:“那你杀了那么多人,又何尝不是草菅人命?”
“你……你真是胡搅蛮缠,我何时杀人了?你莫要血口喷人,便是要诬陷我,也要真凭实据。”
宋阔满脸通红,似是被气的不轻。
宋心慈心中也气恼的很,好不容易找到线索,现下又断了,她只能将气尽数撒在这宋阔身上。
回去的路上,应淮一路无言,脸黑沉阴郁,着实吓人的很,宋心慈不知哪里惹他不高兴,也懒得伺候这般阴晴不定,又冷若冰霜的人,兀自哼着小曲看街道风景。
应淮越发气闷,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独自生气。
“哎,停车停车。”
宋心慈忽然提起裙摆起身,马车尚未停稳,她一个不稳斜斜向边上倒,应淮连忙伸手想要拖住她,却见女孩松开裙摆,伸手按在车壁上稳住身形,如小兔子般愉悦的下车,丝毫未曾注意到应淮悬于半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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