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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葳上回数学考得稀烂,排名比较靠后,被分到第九考场,勉勉强强在中间。
早上来学校的时候,肚子隐隐有些不舒服,既不是吃撑了胃痛,也不是拉肚子那种感觉,而是肚脐眼之下的位置,像揣了块石头,一点点酸和胀,走路有轻微坠感。
她没在意,觉得过会儿就会好。
语文是陆葳拿手的科目,她优哉游哉地走进考场,丝毫不慌,却是满脑子想着下午的数学——王哲毅说会给她发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答案。
偷偷抄一点,至少考个及格,就好。
安心多了。
拿到语文试卷,陆葳翻过来瞥了眼作文题目,忍不住弯起嘴角:嚯,简单,满分预订。
考场内一片寂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双手背在身后,扫视一圈,而后荡着悠闲的步伐走下去,来回转悠。
走廊上时不时经过巡考老师的身影。
期末至关重要,考得好,开开心心回家过年,考得不好,年夜饭桌上被七大姑八大姨叨叨,更有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来作怪,于是整个校园都充满了严肃紧张的气氛。
陆葳答题很快,字也写得工整漂亮,不到一小时便写完了阅读理解,她放下笔,伸了个懒腰,手扶住椅子两侧挪了挪,准备写作文。
突然,她身子僵住。
有股温温的液|体缓缓淌出来,潮|乎乎的,一动,又淌了些,像niao|裤子一样……
陆葳不敢动了,睁大眼睛瞪着试卷,心里有些害怕,但好像能预感到是什么,她慌忙抬头看向讲台:“老师——”
声音很轻,却打破了考场的寂静,几个学生不约而同望过来。
“嗯?”
监考老师扬了扬眉。
“我想上厕所……”
“去。”
陆葳小心翼翼站起来,感觉那热乎的液体又淌出了点,心里又急又窘,悄悄看了眼椅子,没有沾上颜色,踩着小碎步飞快地走出教室。
厕所里没有人,她躲进了最后一间。
果然。
小裤上沾着大片殷红的血渍。
陆葳懵了。
班上互相之间关系好的女孩子,平时私底下会谈论些比较**的话题,譬如生|理期,女生们称作“例假”
或者“大姨妈”
。
许多女孩子小学五六年级就有了,有时候课间结伴上厕所会看到她们把卫生巾揣在口袋里,而厕所垃圾篓内更是各种各样带血的……
她都知道。
虽然明白自己早晚会来,但真到了这么一天,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没有卫生巾,而大家又都在考试,相熟的女同学分散在不同的考场,找她们行不通。
怎么办?
作文还没写,时间耽误不得,陆葳快急哭了,情急之下,她想到了祁言……
每位老师都有监考任务,她不知道祁言在哪个考场监考,只好从第一考场开始挨个教室找过去。
幸运的是,祁言在第三考场,走过两间教室便看到了她。
“祁老师……”
彼时祁言刚从底下转完一圈,回到讲台,正要拿起试卷继续看题,闻声一转头,就见陆葳站在门口,小脸皱成一团,眼巴巴儿地喊她。
她心一惊,快步出去:“怎么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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