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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酷地说。
卡莱尔把房子的三楼——原本是用来为他们伪造身份证件的地方——改造成了一间完整的诊疗室,放置着我所能想象到的全部医疗器材。
虽然在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亲眼见到贝拉的那一刻,我还是被她的瘦弱和憔悴惊呆了。
我甚至认为“瘦弱”
这个词实在程度太轻,贝拉整个人——除了腹部——都夸张地干瘪了下去,像一颗被虫子蛀空的花生仁。
她无法行走,无法长时间站立,当我搀扶着她那比一根甘蔗粗不了多少的手臂时,一阵轻微的风都能使她倾斜、颤抖。
“你真的不应该留下这个孩子。”
我由衷地说。
和我持相同意见的几乎是剩下所有人——除了罗莎莉,她和我一样坚持称贝拉肚子里的孩子为“宝宝”
,不同的是,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出于对贝拉的安抚,而罗莎莉则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
至于爱德华,他从一开始就主张马上处理掉这个胎儿,并为此和贝拉僵持不下。
我理解,爱让软弱的人变得坚强,让坚强的人变得软弱。
“我们本来没有打算把你牵扯进来。”
埃斯梅用那双柔美的金棕色眼睛看着我,温和地说。
“不然我也不会一进来就见识到这一幕。”
我下意识地开了个玩笑,但效果不佳。
只有埃斯梅和贝拉勉强弯了弯嘴角,剩下所有人的表情依旧阴沉得可怕。
“我们只是想——因为贝拉的情况是如此少见,即使是我也闻所未闻,如果真的在哪里存在着相关的记载,那一定只有沃尔图里了。”
卡莱尔说,“费伊,在居住在那儿的期间,你是否——”
“没有。”
我迅速地回答道。
卡莱尔的表情看起来有点惊愕,好像没想到我会拒绝得这么干脆似的。
他迟疑了一下,补充道:“你可以不必这么着急,如果你在任何时候回忆起了任何相关的——”
“没有。”
我内疚地重复了一次。
拒绝他人可以说是我最不擅长做的事情,即使所说的一切都是实情,我仍然很难面对他们失望的神色。
“根据法律,即使是沃尔图里也不能将这些资料以书面形式记录下来。”
我缓慢地说道,确保他们能听懂其中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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