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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布兰说,“但最重要的是我关心挪威,我不希望挪威有布尔什维克分子。
如果他们来了,我们一定会回美国。”
“回到那个资本主义国家?”
丹尼尔的声音变得尖锐了些,“有钱人掌握的民主政治只能碰运气,还会创造出腐败的领导者,你宁愿这样?”
“我宁愿这样也不要共产主义。”
“民主政治是不管用的,盖布兰。
你看看欧洲,英国和法国早在战争开打前就已经完蛋了,到处都可以看到失业和剥削。
现在只有两个人够强壮,能阻止欧洲一路跌入混乱之中,那就是希特勒和斯大林。
我们只有这两个选择。
不是姐妹国就是野蛮人。
挪威几乎没人了解我们有多么幸运,德国人先来了,而不是斯大林的刽子手。”
盖布兰点了点头。
盖布兰之所以点头并不只是因为丹尼尔说得头头是道,更因为丹尼尔说话的方式,他说得那么确定。
突然之间,地狱涌现,他们眼前的天空变得灿白闪耀,大地摇动,褐色泥土和冰雪似乎飞向了炮弹碎片坠落的天空,发出黄色闪光。
盖布兰已经双手抱头,扑倒在战壕底部,但这幅景象来得快也去得快。
他往上看,在战壕和机枪后方的丹尼尔正发出狂笑。
“你在干吗?”
盖布兰喊道,“快拉警报!
把大家叫起来!”
但丹尼尔毫不在意。
“亲爱的老友,”
他大声笑道,眼里闪着泪光,“新年快乐!”
丹尼尔指着手表,盖布兰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丹尼尔一直在等待俄国佬的新年礼炮,他把手伸进一堆白雪里,那堆雪是堆在岗哨前隐藏机枪用的。
“白兰地,”
丹尼尔大喊,得意扬扬地将一个瓶子高举空中,瓶子里装着鞋跟那么高的褐色液体,“这我存了三个多月。
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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