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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要让岑家一代代地都在京城、在千步廊站稳脚跟。
你不要让祖父失望!”
岑睦的呼吸一凝。
这些话,在过去的几年里他听了无数次。
祖父一遍遍告诉他,他岑睦就是整个岑家眼下唯一的希望。
他一个庶孙,能得到最大的支持,靠的就是他会念书,和家里其他子弟不会念书。
只这一点,不止祖父器重他,从来就不怎么待见他的父亲也不敢黑脸给他看。
“孙儿知道,”
岑睦沉声道,“孙儿自觉此次春闱答得不差,殿试时也一定会竭尽全力。”
岑太保颔首,算是满意了。
吃过午饭,岑太保回了官署。
岑睦老实了两日,又去了广客来。
见阿薇果然如那夜说的,酒桌上的事情酒桌上了,根本不提彭家事,岑睦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而岑太保,这几日顾不上关心孙儿了。
镇抚司卷土重来。
贡院里,考官们批卷,官差们问话,人人都不自在得提心吊胆。
金銮殿上吵了几回,但岑太保也看出来了,永庆帝偏着镇抚司,所以吵了也白吵。
岑太保自认为轻易不会被查到脑袋上,但会不会被查到,和有没有人在后面咬着不放,感觉上截然不同。
或许有人喜欢指点江山、看对手被耍得团团转的样子,但岑太保不喜欢。
他谨慎惯了。
他烦镇抚司的阴魂不散,更烦岑氏的催促。
散值后,马车经过广客来,岑太保掀了帘子一觉,阴沉的视线看着那客人进出的酒肆。
定西侯那女儿不是个疯子吗?
不是拿匕首扎人都面不改色吗?
怎么还没去把阿妍捅了?!
最好全死了,一了百了!
岑太保恨恨的想。
事实上,陆念没有闲着。
沈临毓那儿给了消息,彭家的事绝非意外,确有人在其中谋算。
只是眼下时间有限,要查得水落石出,恐还要些时日。
陆念不想干等着,她和阿薇一起出了城,去了如水庵。
这庵堂位于山腰,小小一间,里外修行的尼师还不足十人,没有什么香火。
自薛文远被定罪行刑后,岑琅就被送到了这里,每五天,岑家会有婆子来给她送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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