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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啊，是啊。”

罗伯特捂上血淋淋的手臂，“那是我的替身，『撒旦残念』——撒旦，给我回去！

你急什么，答应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撒旦残念』不情不愿地缩了回去。

罗伯特被里苏特扶起来，坐回椅子上，他说：“看来所谓的替身使者还真不少。”

“拥有自我意识吗？”

里苏特低声思索。

“什么？”

里苏特没有重复刚才的话，从胸肌里翻出一卷干净的纱布，单膝蹲在他身边，“这么说，你见过其他替身使者？”

伤到的是右手，罗伯特任由里苏特帮他绑扎，但他眼里只有眼前的饭，“目前除了二哥，就只有一个。

布鲁诺·布加拉提，他邀请我参加秧歌，叫……”

罗伯特顿了顿，“『passion』。”

里苏特割开纱布的动作一滞，“我也是『passion』的成员。”

他扫视周围，“这里说话不方便。”

*

暗杀小队的安全屋，里苏特的房间。

“你不能进『passion』。”

里苏特斩钉截铁，“你不适合秧歌的世界。”

“这是什么话？”

罗伯特不爽，帮手臂垫在后脑勺下，往后一仰，躺在表哥硬的跟木板一样的床上，大大咧咧地翘腿，“凭什么我不适合？”

“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初不就是为了救人受了伤才不得已退役的吗？”

里苏特双手抱臂在胸前，敲着二郎腿坐床边的靠椅上。

他翘起的那只腿轻踹某个看起来要睡着的小混蛋，“一身荣誉，为什么要进秧歌沾一手的血？”

罗伯特当初当的是空军，但是为了救被恐.怖.分.子挟持的小少年，他在后背留下了一道极深的刀疤。

这不被允许继续当飞行员的。

军医说，他的这道疤在高压差的环境下，会渗血，甚至造成伤口的破裂。

于是罗伯特带着救人而授予的荣耀从军队提前退伍，来到那不勒斯找里苏特。

罗伯特无理取闹地打滚，“救人退役，跟我进秧歌有什么关系？不听不听，二哥念经。”

里苏特的木板床不堪重负，发出吱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