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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克垒是要坚决地把老米所传递的不良思想给米佧扼杀在摇篮里的。
米佧和米屹东的观点不同,她对军人的印象仅仅起源于上次被绑架。
当时的处境很危险,米佧几乎以为无法生还。
可当切诺基抛锚被迫停下,当走投无路的司机对她动了杀机,身为军人的邢克垒出现了。
车外大雨瓢泼,淋得半湿的邢克垒在拉开车门后向她伸出手,她冰凉的小手被他宽大的手掌握住的那一幕,温暖了米佧很久。
随后那些因惊吓而失眠的夜里,也是那份体温抚慰了她。
这也是为什么庆功宴后邢克垒酒后失态获得原谅的原因。
但这些,米佧是不会告诉邢克垒的。
她口是心非地答:“不是太明白。”
“说通俗易懂点吧,就咱俩这情分,你不能对魅力四射的我有偏见,懂吗?你懂了,别不承认。”
邢克垒自问自答,随后又批评,“还医大的高材生呢,浑蛋这个词就两个字你写错一双,丢不丢人!”
于是就这样,米佧熊熊燃烧起来的小怒火轻易就被邢克垒的三言两语浇熄了,如同武林高手发了十成功力,却打在棉花上,一点成效都没有。
所以说,和邢克垒拼心理素质和嘴上功夫,米佧不是对手。
气氛缓和后,邢克垒侧面问了问她周末的行程安排,然后说:“小妞,我是认真的!
你慎重考虑下我的提议,等新兵营的训练完了,我们再细说从头。”
或许是怕米佧再次拒绝,也或者不想逼她太紧,他说完就和她道晚安了。
接下来几天邢克垒既没打电话也没发信息来。
米佧专心致志地做她的实习医生,每天穿梭在病房和病人之间,忙得脚不沾地。
还是总在食堂碰到邵宇寒,和他一起用餐时米佧却在走神,她开始思考:他的认真该不该当真。
转眼到了和邵宇寒约定去探望导师的这天。
米佧出门时,看见一辆越野车停在不远处。
本以为是邢克垒,却看见另一个人从车上下来,朝她招手。
大脑中搜索着来人的信息,米佧跑过去:“怎么是你啊束参谋?你来这边办事吗?这附近没有部队啊。”
与邢克垒的俊朗挺拔相比,束文波身上更多的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气质。
见米佧还认识他,他微笑着开口:“垒子让我来送你。”
米佧一愣:“邢克垒?”
束文波点头:“新兵营那边的训练紧,他出不来,派我当护花使者。”
居然遥控指挥别人。
米佧在心里抱怨了邢克垒两句,嘴上则说:“不用麻烦了,我坐公车很方便。”
束文波拉开车门:“不麻烦,我正好要去那边办事,顺路。”
人家都说顺路了,米佧不好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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