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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堃摇头。
她便一把抓住他的手走进一间音像书店。
他们一个货架一个货架地找,终于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翻出一张覆着灰尘的CD。
服务员拍拍灰把光碟放进了CD机,凄婉的二胡和着风声穿透了时空的隧道向彭堃的想象压去:
我的心是坚硬的岩石不曾动摇,我的爱是蛰伏的春雷未曾来到,任凭缥缈。
终于知道是你深深的拥抱,让我痴痴的等待也逃不掉,任凭燃烧。
雪在烧,雪在烧,梦中的身影,绝望地奔跑,泪水化成的雪在飘。
雪在烧,风中的足迹是谁在寻找。
雪在烧,心痛的故事,没有人知道。
所有的悲伤凝聚成火,曾经的感动消失无踪。
雪在烧。
。
。
。
。
。
无形的忧伤和绝望连同满天的白蝴蝶把彭堃一下子推到与眼前的纸醉金迷相对抗的另一个世界里去。
后来,彭堃再回想起那个傍晚时,总觉得一切都如隔世,他、林湄和那首歌都属于前世,他们前世也许就是一对相爱却要分离的怨偶。
三十二
从上海回到C 市,他们好像有了一种默契,经常会在街上碰到。
林湄觉得很奇怪,同在一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才会重复地相遇呢?不过,他们太忙了—-他忙他的公司,她忙她的写作和教学。
一度,林湄听到人们对于彭堃的第N种的议论,关于他和他夫人沈文霞的故事。
沈文霞年轻时与彭堃感情甚笃,夫妻俩共同创建了鹏达大厦的前身鹏达百货。
后来公司库房失火,沈文霞为了抢救一批贵重的货物,冲进了火海。
水火无情,沈文霞的身体大部分皮肤严重烧伤,后来虽经植皮手术也未能恢复原来的容貌。
那一年,沈文霞大概三十五、六的年纪。
因为沈文霞的拼死相救,火灾后,彭堃东山再起,沈文霞却不再抛头露面,只是照顾丈夫孩子。
林湄还听说彭堃并没有嫌弃妻子,他们夫妇依然相敬如宾。
林湄听了这段故事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别的什么,她认为经历了灾难考验的感情应该是坚如磐石的。
虽然他和彭堃谈得来,或者说是印象不错,但也不过就是两条铁轨,在某一个车站暂时交汇,而后又负载着各自的列车分道扬瀌。
彭堃在某天和妻子的闲聊中,提及了林湄的名字,沈文霞点头微笑着说:
“我看过她写的文章,真的不错。”
“是啊,有才华的女人真的不多了呢。
要是彭丹能像她就好了。”
“有机会可以介绍她们认识,或许真的会交上朋友呢。”
“是啊。”
这时,林湄在雪中样子连同那只《雪在烧》的音乐,就像一张胶片“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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