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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篇 一张身份证害死了它的发明者（第2页）

公子虔凑到太子耳边小声说，“不如……”

嬴驷听了，满意地点点头。

于是，当天晚上，无法出城游玩的嬴驷便带着交好的贵族大臣们，在自己的府内饮酒作乐。

偌（ruò）大的院子里，歌舞升平，乐声悠扬，好不热闹。

台基上点起的香，烟雾缭绕。

嬴驷高声大笑，贵族大臣们则忙不迭地巴结奉承，一片奢靡之象。

正当太子喝得兴起时，忽然一声急报从外传来：“殿下，门外巡逻官请求觐（jìn）见。”

“让他进来。”

太子言语之间颇有不满。

巡逻官进院后，立刻表明来意：“太子，下官是负责夜间值班的巡逻官。

大良造今早刚颁布了一条法令，禁止秦国有夜间活动，还请太子配合执行。”

闻听此言，嬴驷目光紧盯着巡逻官员看了半晌。

“本宫乃是太子，他一个大良造能奈我何？奏乐！”

只见嬴驷手一挥，乐班敲打演奏，舞伎正待起舞，恍如刚刚无事一般。

见此状，巡逻官员左右为难，抓耳挠腮，不得已再次开口：“殿下，如今变法风头正盛，若被大良造知晓，恐怕您也要受罚……”

“大胆！”

嬴驷一拍桌子，咔嚓一声，杯子被震落，美酒洒了一地。

“还反了他了！

早就看他不顺眼，如今借着父王的名号篡改法律，还真以为整个大秦国是他卫鞅家的了！”

玉盘珍馐（xiū）纷纷散落在地，丝竹声乐戛（jiá）然而止。

大臣们弓着身子一声不吭，胆小的侍女跪在地上，吓得牙齿咯咯直打战。

这事很快便传到了商鞅的耳朵里。

他正准备接下来的变法事宜，一听此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身边的亲信大臣们，赶忙上前劝说：“处罚太子一事可要三思而后行，他可是未来的秦王。

若是惹怒了太子，变法之路遭遇困难不说，脑袋恐怕也保不住啊！”

“但若姑息太子此举，那变法还有什么威信可言？你我皆知变法之难，可若想变法成功，就必须付出代价。”

第二天，商鞅便将此事上报给了秦孝公。

秦孝公立刻宣布，让商鞅和太子嬴驷当庭对质。

秦王大殿里，太子嬴驷怒气冲冲地望着商鞅，双拳紧握，青筋毕露。

“父王，我不过是遵循礼乐之制而已，何错之有？”

商鞅的嘴里挤出了八个字：“法之不行，自上犯之。”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变法遇到了阻碍，那必定是从上边犯了错，又不管，而造成的。

商鞅的言下之意是警告秦孝公，如果变法半途而废，很有可能是因为没有惩处太子。

寥寥数字，却让太子嬴驷哑口无言。

秦孝公微微点头，把目光转向了商鞅：“那依你之意，该当如何处置？”

“大王，臣以为，太子的老师应为此事负全部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