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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睡的少女动了起来,她侧过了身,转身面向了男人,柔软纤细的手臂也转了过来,无意识地落在了男人腰间。
男人陡然睁开了眼睛。
他看过去,少女睡颜安然,搂住他腰腹的手自然地垂着,小脑袋朝着他的方向微微探来,眼睛紧闭着。
发丝也垂了过来,绕到了她额前,她许是不适,又抬手去撩开散在额前的碎发。
但碎发顽强地垂着,她弄了两下没弄开,红艳的唇在月光下不满地微微咕哝着,皱了皱眉。
男人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不知是不是怕她醒来,替她将那碎发挽去了耳后。
少女立刻眉头舒展开来,嘴巴咕哝着又沉沉睡去。
“娇气。”
男人禁不住嘀咕了一声,嘴角却向上勾了起来。
他干脆也侧过身来面对着她,手臂揽住了她细瘦的背,让她枕在他臂弯,靠在他怀中。
熟睡的少女安静的依偎。
男人长长缓了一气。
月光绕上床头,蝉鸣渐渐消没。
宋远洲又闭起了眼睛,困意渐渐上涌。
不去追究那些从前和以后,他可以拥有这一夜的安眠吗?
翌日醒来,床榻空荡。
昨晚的一切好像一个梦,若不是床内侧还留出了半张床的宽度,宋远洲真的会以为,那一切都是梦。
他起身去寻找离开的人,那人刚好端着水盆走过来。
宋远洲心下微缓。
计英早起煮了避子汤,捏着鼻子喝了干净,安下心来。
那位二爷从昨日的奇怪里面恢复了些,只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
伺候男人洗漱用了早膳,黄普跑了过来。
“二爷,云澜亭园林图有消息了”
宋远洲照着计英听来的消息去打探,很快发现了白继藩之前打探的踪迹。
但白家经了花宴那事之后,和陆家断了联系,白继藩没有派人继续查,倒是陆梁接手继续找持画的老石刻师傅。
宋远洲布置的人手道,有一位石刻师傅与描述颇为相仿,宋家和陆家的人手都去试探。
陆家貌似无功而返了,但那位石刻师傅听闻宋远洲的人手出自苏州宋家,留了一句话。
“世间万般皆是缘,有缘千里邂逅,无缘咫尺天涯。”
宋远洲品着这句话,计英也皱起了眉。
兴远伯的人无功而返,看来连这句话都没有得到。
而石刻师傅给苏州宋家留了这话,是暗示宋家是有缘人吗?
宋远洲准备立刻起程去绍兴。
少女却跟了过来,“二爷可否带奴婢同去?”
“为何?”
“奴婢好像在哪里听过这句话,只是记不清了。”
宋远洲眉头一挑,带着计英直奔绍兴。
宋远洲一行没费什么工夫就得到了那石刻师傅的约见。
两人改装打扮了一番,掩人耳目地在一座道观里见了那位石刻师傅。
计英甫一见到那位老人家,便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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