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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葭没打算在敌场久留。
用余光扫了眼不远处,发现等的人已经来到,便抬手招来身后的保镖,把他手上提的袋子接了过来。
她站起身,朝宫晞源步履从容地走过去。
一步步,像踩在他心上踏着节奏。
“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以后不要再用他们的东西了。”
她把手中包装精美的纸袋递给他,语气不复方才强硬凌人,而是柔下来,生怕吓着他似的,很是体贴,“把你自己的东西收一收,我们一起回家好吗?”
宫晞源有些僵硬地接过身前的纸袋,眼眶潮湿温热,指尖都在颤。
她说回家,回家诶,一起回家……
是不是只要随她一同踏出这道门,他就可以不再孤单,被保护,被爱着?
可以这样吗?他可以得到幸福了?这才是他真正新生的开端。
是吗?是吗?是的吧?一定是的!
一定是的……
宫晞源在睡梦中想起曾经,当时的感受传达到沉睡的神经末梢,眼泪不自主地从闭合的双眼间滑出来。
激越的情绪和枕上的湿意把他弄醒,宫晞源迷茫地从回忆中抽离。
梦醒了。
徐葭醒的很早,今天的梦不再是她亡后的灵魂所见,而是切实的曾经。
一场意外带来的结婚申明,身边所有人都在为她鸣不平。
宫晞源的风评着实不太好。
但徐葭不会因为大众口中的“宫晞源”
而对真正的宫晞源产生反感。
既然都不屑与他交谈,对他的存在本身就嗤之以鼻,那又何谈了解。
关于他的事,她有调查到一些。
他的过去真的不太好,可以说差到了极致。
因此再怎么刁蛮无理或是爱慕虚荣,这都不是他生来的本性。
他对美好有着强烈的向往,并一直渴望成为这样的人。
徐葭不讨厌这样,反倒觉得他有种蓬勃的生命力。
既坚强,又有着可爱的纯真。
今天的徐葭起床后神清气爽,没再被那讨嫌的生物钟拖累。
她对着手机上亮着的时间惊喜的睁大了眼——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上午时段醒来。
九点五十叁,不算早也不算迟。
毕竟睡得晚。
徐葭对于自己一身轻的身体状态很满意,她好像完全从死神手中夺回来对自己身体的主动权。
于是她高高兴兴地去洗漱、开开心心地换衣服、蹦蹦跳跳地下楼,然后兴高采烈地开始做饭。
这个社会,很少有女人做饭。
大家都觉得女人下厨是件很没女人味、掉面子的事,但在她家里从来没这种别扭的想法。
做饭嘛,讲究一个谁爱做谁做,谁有能耐谁上。
徐葭爱做饭,擅长做饭,麻烦的清理工作由机器代劳,于她而言反倒是种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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