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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归去25（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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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屋内的三人之中，唯有毫发未伤的程子颐无性命之虞，但在这一刻，却似乎是左右为难、进退不得，感到最为痛苦的一个。

犹豫了半晌后，在唐卫轩与张卫乾的注视、与空气中弥漫着的无形压力下，程子颐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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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依然不太敢正面对视唐卫轩的目光，所以这话依然是对着濒死在即、只剩最后一口气的张卫乾说的。

只是，似乎是缺乏底气一般，终于开口的程子颐，言语中仍有些支吾：

“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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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辈的出身乃是徽州的巨贾——程家。”

听闻此话，张卫乾不禁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却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程子颐忍不住又进一步提醒道：

“如今已然被下狱的沈惟敬，当年就是我们程家和江浙其他豪门巨贾找来，秘密推荐给朝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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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罢此言，张卫乾的目光中随即猛地又颤动了一下，好像是终于洞悉了程子颐竟然能了解这背后惊天秘密的缘由，但却又仿佛神志已然有些恍惚一般，目光中的颤动过后，便呆滞地瘫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甚至已不知其究竟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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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既然话已说到此处，程子颐干脆狠下了心来，索性打算将背后的关系彻底说透。

只是，却还是又踌躇了一下，片刻的犹豫中，忍不住侧眼看了看一旁正一脸惊异的唐卫轩，却旋即又十分为难地立刻回避开了唐卫轩看向自己的目光，仿佛是感到有些自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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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来程子颐的声音，不禁更小了一些。

但是这后面的话语，却依然如平地惊雷一般，将唐卫轩惊得是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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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敬之议和目的，亦是张公公之所谋，事成之后，也少不了我们程家的一份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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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张掌班总该终于明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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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