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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第2页）

郗羽大喝了一口水，继续道：&ldo;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和程若从赵州回到南都，路上车子出了问题，在路边临时停车的时候，我们在路边看了两个小时星星。

&rdo;

&ldo;车子出了什么问题?&rdo;

郗羽垂眸看着杯子，硬着头皮道：&ldo;……我开车撞到路边的栏杆上。

&rdo;

李泽文很轻的&ldo;啧&rdo;了一声，锐利的视线扫过她：&ldo;你们当时在说什么?具体一点。

&rdo;

&ldo;程若告诉我她的择偶要求，&lso;有不错的经济实力，更要有才能，有情趣，年龄不能太大，长相也一定要好看&rso;，她还表态，她明年去美国后，不论用尽什么办法，都会想办法追到你。

&rdo;

&ldo;她说了那么多条件，却唯独没说&lso;喜欢&rso;吗?&rdo;

郗羽一愣：&ldo;……的确没说。

&rdo;

&ldo;也就是说，她不在乎是否有爱，她的择偶标准是对方是否有用。

&rdo;李泽文说。

&ldo;也许吧，&rdo;郗羽的思绪再次飘回，&ldo;那晚和她一起看星星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对天文学真的很有兴趣，绝对不会假装的‐‐假装有兴趣是不会提出那么多问题的。

我想，她会不会有哪个时刻稍稍感觉到宇宙浩渺，从而想要约束自己的行为呢?&rdo;

&ldo;除了她本人，恐怕没有人能回答你了，我也不行，&rdo;李泽文说，&ldo;康德说过，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人们越是经常持久地对之凝神思索，它们就越是使内心充满常新而日增的惊奇和敬畏，一是我头上的星空，二是我心中的道德。

对星空的好奇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对道德的追求不是本能，但星空的确在一定程度上能激发人的道德感‐‐所以才有&lso;人在做，天在看&rso;这句俗语。

问题是，即便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感受到了道德的约束，她依然走向了不归路。

&rdo;

郗羽凝神静气，慢慢咀嚼李泽文的话，慢慢把杯子里的水喝光。

李泽文从她手中取过水杯交还给空姐。

&ldo;问题结束了吗?轮到我问你了。

&rdo;

&ldo;你说。

&rdo;郗羽从善如流。

李泽文微笑着抬了抬下巴：&ldo;在公安局的时候，你宣告说&lso;李泽文是我的，他整个人都是我的&rso;，显然我现在不是你的，我想问你对此没有什么计划。

&rdo;

搬起的石头总有一天会砸到你的脚，说出的大话总有一天会吞回去，山不朝你走来你就要主动走过去。

‐‐至少此时郗羽是这么想的。

好在她对此早有预案。

她两年前就已经清楚李泽文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