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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屋子里静得出奇,都能听见文秀均匀的呼吸声。
以往的深夜,花裳蝶也曾哭泣过,只是那个时候的哭泣带着几分清冷孤寂,一个人的夜,静得有些可怕;而今晚的抽泣,却更像是一种释放与自我反省,花裳蝶的哭泣中带着几分畅快。
她感觉这个屋子里又焕发出缕缕生机,连静夜都不再可怕了。
花裳蝶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抽泣声,希望不要影响了文秀的休息。
就在这默默地抽泣与飘飞的思绪中,她渐渐的累了,身心俱疲,不一会儿竟也沉沉睡去了,只是眼角还挂着一滴晶莹的泪花。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李皓轩率先醒来,被刘飞派出去打探打探情形。
而刘飞的几声轻微的干咳,便惊醒了睡梦中的文秀。
她起身揉了揉眼睛,先从枕头下面取出手枪藏在了腰间,然后来到了外厅。
此时花裳蝶也起身跟了出来,她刚刚要掌灯,却被刘飞拦下了。
不一会儿,李皓轩回来了,一脸的严峻,低声言道:&ldo;看来大事不妙了,围住&lso;万春楼&rso;的人确已散去,但前后门依然有人把守着,不便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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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一听,心中一颤,顿时紧皱双眉,低头思索起来。
文秀亦是着急,若是此时还不能脱身,那玉华观的计划便全盘失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这一天来的苦心安排便都要白费了。
文秀一手抽出了腰间的手枪,剑眉一挑,不假思索地言道:&ldo;不然就让我远远地结果他们吧。
&rdo;
尽管光线不足,李皓轩还是好奇地盯住文秀手中的枪,言道:&ldo;若是公子有这个把握,倒也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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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飞则叹着气摇了摇头,言道:&ldo;先沉住气,非到万不得已不能如此,只怕杀了他们的人会让巡按大人引火上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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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一听这话,如当头棒喝,顿时清醒了不少,双颊泛起了红晕,赶紧收回手枪,点头附和道:&ldo;对,也是,毕竟杀人也是重罪。
&rdo;
就在文秀冥思苦想脱身良策之时,忽然一转头,看见了外厅的窗户,不禁喜上眉梢,拍了拍刘飞的肩头,兴奋地言道:&ldo;这不是有窗子吗?跳窗出去!
&rdo;说着,几步来到窗子前,刚要伸手推开窗子,却被花裳蝶挺身拦住。
&ldo;文公子,不可如此。
窗外这条街正是后门所在,且距离后门不远,想那看守后门之人定能发现了你们。
&rdo;花裳蝶急急地言道。
&ldo;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今早是必须要出城的了。
&rdo;文秀焦急地言道。
花裳蝶赶忙安慰道:&ldo;公子莫愁,请几位跟我来。
&rdo;
文秀几人蹑手蹑脚地跟着花裳蝶,出了她的房间。
此时的&ldo;万春楼&rdo;里沉寂黑暗,与白日的热闹喧哗、入夜的灯红酒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个人猫腰轻轻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另外一个房间,走进去一看,原来这只间堆放杂物的库房,却也有一扇小窗。
花裳蝶关好房门,轻声言道:&ldo;这窗子外面是和前后门都不相干的一条小街,公子可以从这里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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