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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挺直了小腰板,理直气也壮。
佟暄只是往嘴里送着饭,静观父女俩炸雷式的吵架。
“你正义?你有理?你那叫不自量力!
胳膊还想去拧大腿,鸡蛋也敢去碰石头。”
范屠户说着泄了气,“若是王员外真因为这个记恨上了,寻衅找咱们麻烦,你以为爹爹能怎么办?”
他一个杀猪的,还不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爹爹没本事……就怕……就怕护不住你啊……”
“爹,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们是正义的一方,不怕的。”
她鼓着个小脸,煞有介事道:“常言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王员外的儿子一定会有他的恶报的。”
范灵乐会有此认知,不是因为她天真,实在是许多次的经验,都验证了这一点,从而使她深信不疑。
“就说上一次,那个非礼我的韩捕头,您还记得吧?”
“当然了。”
范屠户点点头。
他对那个韩捕头印象简直不要太深,他总爱光顾“欢乐肉铺”
,每次一来,眼睛就色眯眯地往乐乐身上瞟。
直到那一次,竟然趁他不在,摸了一把乐乐的屁股。
范灵乐当即气得抄起两把杀猪刀,硬生生追着他跑出了两条街。
范屠户虽然恨,却是民不与官斗,拿他莫可奈何,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他非礼我了之后没几天,就被人发现溺死在了兰溪河里,你说巧不巧?这可不就是恶有恶报吗?老天爷来收他的狗命哩。”
范屠户只是默默点头,巧,确实巧。
佟暄夹起一条青菜,优雅地送进嘴里,默不作声地品味着。
“再说还有一次,老杨头差点被逼着卖了女儿,您记得吧?”
范屠户又点头。
那也是托范灵乐的福,惹出的一档子事儿。
街巷口的老杨头好赌,赌到倾家荡产还不上,被逼着卖女儿抵债。
那日赌场过来拿人,老杨头的女儿死活不乐意,姑娘也是个烈性子,闹得轰轰烈烈,差点没一头撞死,里外的街坊都围过来瞧热闹。
范灵乐听着动静,拎起她那把用顺手的刀,直冲过来,拦在老杨头女儿面前,刀刃对着赌场那群人,大喊谁再过来就砍死他。
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一时也真把那群汉子唬住了。
后来也不知是谁甩出个刀鞘,拍在范灵乐手臂上,当场噶次一声,骨头裂了,疼得范灵乐龇着牙,刀也拿不住。
赌场的人便一哄而上,硬生生将老杨头女儿拽走。
范屠户也是事后才听人说,登时吓得后怕,冷汗涔涔,夜里觉也睡不好,生怕哪天麻烦找上门。
范灵乐的手则包成个了粽子,硬是过了月余才好全。
“老杨头女儿被拉走后,又过了三日,那赌场就被整个一锅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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