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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绷了三天,老人家的精力有限,眼下她疲倦得很,只想好好休息。
至于烨为什么来,什么时候来的,又是怎么确定织部落的人来了又走了的细节,她不想追问,也不需要问。
烨若是愿说,自然会让她知道的。
泊颤颤巍巍地走远了,直到脱离烨的视线,整个人才真正松懈下来。
她半靠在软草垫上闭目喘气。
不知为何,刚才不过是和烨面对面说了几句话,她却觉得精神崩得比前面三天还要紧。
泊不欲深究这是为什么,她年纪大了,时日无多,只要烨不伤害部落里的人,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常嘴到底伤到了,哪怕伤口已经被烨处理过,还是不敢张大嘴说话。
她极少说话地帮着泊换了衣服,扶她躺下,就准备去外头烧火堆——这是泊和大家商量好的信号,将火堆摆成某个约定好的形状,大家就会看到,知道部落无事,可以从半山腰的小木屋里回来了。
常等泊睡熟了,才去找烨。
烨已经躺回祂和楚临君的屋子,听到外头有敲门声,祂扬声:“进来。”
说起来,这敲门的规矩,也是楚临君教会常的。
烨漫不经心地想着这些点滴细节,睁开眼。
常说话声音已经很哑:“祭司大人知道你会仙法吗?”
再好的药,也不能一下子就令伤口结痂,她还是知道的。
从前泊姨还是祭司的时候,她不小心摔伤了,在敷了泊姨调的药之后,也不过是暂时止了血,让伤口不会发烂。
换药的时候,她也大着胆子看过伤口,根本不像现在嘴上的伤口那样。
常也知道,嘴里的伤口似乎比其他地方的更不显疼,也好得更快。
从前她和其他小朋友抢肉吃的时候,也曾咬伤过,不一会儿就不痛了。
但是不痛归不痛,伤口还是在的,真要去戳,还是会痛的。
可是刚才她轻轻碰过好几次了,嘴上的破口都好好地结好了痂,完全没有血液渗出了。
这种能力明显不是人类能有的。
常虽然不知道泊和鲸对烨的怀疑,她自己有自己的判断。
九岁,在这种环境的社会下,也不算小了,更不用说她是从小就被泊选中,跟在祭司身边学习多年的小孩,认知和普通的小孩不一样。
她直觉烨不是普通人,很特别。
但是不普通在哪,特别在哪,让她说,她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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