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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阳只刚碰到了云肩,簌簌便后退一步,她清浅的眸中满是惊恐。
徐墨阳见簌簌躲开,毫无情绪的眸中突然现出了一抹冷意,他收回手,将弯起的嘴角放下,声音却极度温柔:
“下次再不许了,否则。”
“我杀了他。”
簌簌面色已经惨白到不成样子,她颇不敢置信又愤怒得抿了抿唇,“徐墨阳,你个疯子,你凭什么这么做?你以为你有些灵力便可以无法无天吗?”
徐墨阳只道,“你可以试试。”
簌簌只觉眼中要涌上热意,却又生生止住。
她想哭的原因不是因为徐墨阳的威胁,而是不懂徐墨阳为何要这样,为何徐墨阳是个这样让她越来越厌恶的人?
他方才还与她聊起孩童时,他的父亲母亲,疼爱他的姑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她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就露出伪装下这么个疯狂的人呢?
“我未杀他,你为何哭?”
徐墨阳茫然道。
我哭了吗?簌簌伸手抚了抚面上,果真满手的湿润,“徐墨阳,你太固执,也太一意孤行了,这世上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
徐墨阳看了她片刻,“我可以。”
簌簌只觉徐墨阳根本不是个常人,他对人对事的反应都令她震惊。
簌簌抹干净了面上的泪痕。
“就这样吧,徐墨阳,真的到此为止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你走吧,就当我求你。”
簌簌眸中水光潋滟,如十年前初次见他时一般清澈,可说出的却是这般狠心的话。
簌簌见徐墨阳茫然得一动不动,竟如同个做错事的孩童般,她独自越过他,走向黑暗纵深处。
“你要抛下我了吗?”
身后传来徐墨阳怅然若失的轻声,簌簌脚下只停了一停,又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走远去了。
从未拾起,谈何抛下。
花好月圆夜,分别的离愁竟也如此相宜。
徐墨阳回无忧宫的时候,星眠还没有回来,徐墨阳甚至等了星眠一宿,然后在星眠刚回宫时就将他拦下,说要商讨当年之事。
星眠:我还没见一眼我的妻儿!
但眼前的宫主又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似的,从前的眼中要么是施威要么是冷厉,就没有这般无神过。
他又将勘察来的消息跟徐墨阳又详细说了一遍,说罢他还是那副游离的神情。
星眠正怀疑宫主有没有在听他说话,徐墨阳蓦地开口,“既然龙泉镖局的沈绯弄都只知道这些,想必你再打听,也没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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