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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停云和簌簌失神的片刻,徐墨阳看准时机从缝隙中窜了进来,直接将他的腹部刺了个对穿。
段停云被疼痛激得一下子怔愣起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狂怒,“你们都要伤害我,你们所有人都害我!
我要把你们杀光!
杀光!”
段停云狂怒之下乱砍一气,簌簌受到重创摔到一边,却仍看着段停云,有气无力,“畜牲,你个,畜牲……”
她的腿好像断了,疼得没有知觉,脸也好疼,刮破很多伤口吧,肩膀也好疼,腰也好似断了……
眼前已经开始出现模糊,徐墨阳和段停云激战正酣,她要报仇,她已经不行了,可她一定要在死前亲手杀了段停云。
簌簌强撑着,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按着地站立起来的,当她拖着身子倚在冰棺上,见段停云被激怒了般出剑欲厉,像溺水的鱼拼死一博。
她心中毫不畏惧,仍要亲手杀了他。
簌簌看准时机,在徐墨阳来不及躲的一剑中决然挡了上去,同时她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木衩,分毫不差刺进段停云的心脏。
剑穿透了簌簌的胸口,血淋淋横在徐墨阳眼前。
周围一瞬都安静了,她听见血淙淙涌动的声音,她的生命流逝的声音。
看着眼前段停云瞠目欲裂的震惊表情,簌簌轻松一笑。
徐墨阳将段停云推开,抱住簌簌倒下的身子,“不可能,你怎么会,你怎么会帮我挡……”
簌簌微一张口,嘴角就溢出鲜血,虽没了力气,声音极轻,但也是恨恨道,“我才不会,为你,死,我要,杀他!”
“不用你我也能杀了他!
你们为什么都喜欢自作主张!”
簌簌知道他说的是月媚,愤怒让她瞬间脑中一黑,伸手拽住徐墨阳的领口,“什么你们!
我和她,不一样!
不准!
不准……”
簌簌实在没力了,她能说的话越来越少,泪也淌下来了,谁在死亡的一刻都会格外心软。
“不准再提她了。”
簌簌心太痛了,她这一生,千载时光,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情感,除了倚靠判断对错为人处世,就是依葫芦画瓢学习别人的神态。
她从来没有,做过她自己。
脑中突然有一种微妙的感觉,簌簌看着徐墨阳,恨恨道,“你,别以为,我学她。”
“你把我,忘了,永远不要,记得我。”
簌簌说完转眼看向段停云,段停云已奄奄一息,和她一样苟延残喘。
他胸口淙淙冒着鲜血,像狗一样卑微,手脚并用爬上台阶,不敢用自己的脏手直接去碰冰棺,只蜷缩在她脚边,手背颤巍巍的,轻轻挨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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