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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天光透过窗纸温和地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皮肤在光晕下呈现出一种透亮温润的白,眼睫根根分明,那么长,那么密。
高挺的鼻梁在人中投下阴影,双眼如阳光下的水精,亮得清澈。
一贯张扬冷峻的五官此刻俱都毫无攻击性地柔和下来,厚薄适中轮廓鲜明的唇瓣是肉粉色的,泛着自然的光泽,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些羞羞的事情。
“傻丫头,发什么呆?”
贺砺等了半晌不见她动作,忍不住伸手捏了把她的脸。
孟允棠猛的回神,“咕”
的一声,下意识地把嘴里已经融化的冰酥给咽了下去,一脸无措地看向贺砺。
贺砺笑着将她搂到自己的胸前,亲昵地吻着她的眼睑和鼻尖,道:“你怎能如此可爱?嗯?”
孟允棠在他怀中小猫似的往上拱,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凑过脸去主动吻上他的嘴唇。
她的唇舌冰凉甜蜜,柔软又热切地吮着他的唇瓣,还探入他口中。
贺砺享受着她难得的主动,心如蜜糖。
“临锋哥哥,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她将他亲得唇瓣湿润火热,小脸埋进他颈间,气息不稳地低声道。
贺砺动作一顿,滚动一下喉结,抱着她站起身就往外走。
这谁还等得了晚上?
阳光斜照在窗户上,卫国公府后院林木茂盛,蝉鸣焦躁。
松龄院寝房里的红罗帐已然放下,七八个雪山似的冰盆在房里各个角落散发凉意。
鹦鹉在紫竹架上来回轻跳,不时停下来向着某处瞪起小眼睛,仿佛在倾听那时有时无的靡靡之音。
……
孟允棠又起不来床了。
用晚膳时,贺砺将她抱到坐床上去吃饭,吃过饭两人坐一起说话。
贺砺向孟允棠提起要孟础润来做亲事的事。
“你真的觉得他行吗?”
孟允棠问他。
“他是你弟弟,不行也得行。”
贺砺道。
孟允棠听着他不容置疑的语气,暗暗同情了孟础润一把,忽又想起以薇的事来。
孟础润是男儿,可以不急着娶亲,但以薇是女子,她的年纪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临锋哥哥,你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个人?”
“何人?”
“高安长公主府上的画师,姓袁名崇峻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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