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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捏着裙摆,一路跑至侧殿门口。
萧越看着盛装打扮一副要出门的模样的沈晚,蹙了蹙眉——这人今日该去祭春宴才对,跑来这里找他做什么。
沈晚一进侧殿的门,就看见面色霜冷的萧越。
沈晚走到萧越面前,柔声笑了笑,似是嘱托般喋喋不休了一长串。
“我今日要去赴宴,临近夜里才能回来吧,你一个人留在公主殿里,好生吃饭,好生睡觉。”
“若有什么事,你只管记下来等我回来告诉我就好了。”
“若有人来找你生事,你只管报我的名就好。”
萧越听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少女,掩在袖口下的手蜷了蜷。
好生吃饭,好生睡觉。
她拿他当三岁小孩吗。
可是他听着那些话,不由自主地,昨日披帛拂过指尖带来的痒意似乎又重新在心头滋生。
萧越没有回应也没有打断沈晚的话,只是在沈晚喋喋不休时,一双眼眸漆黑又锐利紧紧地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
那口脂点上沈晚本就娇嫩地能滴出水般的小嘴,更衬得两瓣柔软娇艳欲滴。
真想尝尝那口脂的滋味
这个想法一出,萧越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疯了。
果然是卑贱的。
萧越鼻尖溢出一声对自己的哂笑。
沈晚听到那声带了些轻蔑与鄙夷的笑,不由滞住,而后反应过来,自己不过一日不在殿中而已,怎么就像要出十天半个月的远门似的。
难怪萧越不耐烦。
沈晚顿住话头,讪讪笑了笑。
“那我走了。”
萧越声色依旧淡淡:“恭送公主殿下。”
元贞二十年,祭春宴,朱雀台人声鼎沸,来往人群络绎不绝。
沈晚是公主,席位在东芜皇帝的右侧。
这是沈晚传过来后第一次看见原主的父皇。
两鬓已经星星点点,脸上神色瞧不出喜怒。
瞧见沈晚,他脸上倒是带了抹笑,“晚晚,父皇整日事忙,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你了,近来可好?”
沈晚回想着着书中对东芜帝的描述,夜夜笙歌醉梦,压榨百姓,猜忌贤才,虐杀功臣,偏偏还要装明君样,心里不免觉得十分不自在,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沈晚福身行了一礼,语气轻快,“谢父皇关心,儿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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