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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走我的母亲还不够?」韩圣临眼神幽黯,透着寒光。
何簫轻笑。
「如果只要一命换一命这么简单的话,那么世界上就只会有想死的人死去,不想死的人都能活下来,你认为这合理吗?」
李言修此时终于插话。
「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你的诅咒是这种??这么变态的情况?」他用手比了比那仍在不断重复的车祸现场。
何簫顺着他比的方向淡淡瞟了一眼,撇清道:「诅咒要以什么形式呈现,不在我的掌控范围内。
我之所以订下童话里描述的规则,是因为他的母亲央求我将他留下,理由是他尚未经歷到爱人以及被爱。
」
「所以当他开始经歷到爱,就是诅咒生效的时刻。
」
李言修茫然。
「要解开诅咒,就必须让心爱的人??死去吗?」
一个恐怖的假设在他心中逐渐成形。
「这不就是爱的目的吗?」何簫不以为意。
「人类总喜欢把爱掛在嘴边,要是你们所说的爱真的如此伟大,为爱而死,或是为爱背负诅咒,应该都不为过吧?」
李言修不自觉起了鸡皮疙瘩。
这不算变态,什么才是变态?
「打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听她的。
」韩圣临手插口袋望着地面,半面笼罩在阴影之中。
何簫望向他。
「你说什么?」
韩圣临缓步走上前,单手猛然揪住何簫的衣领,望向他的眼神笼罩一层慍色,里头颳着极寒地带的风雪。
「你该带走的是我。
从一开始你就错得离谱,凭什么擅作主张将我留下,又让我经歷这些?」
何簫极少被人抓着衣领,就连白浅也不敢这样对他。
然而他平时情绪本就少起伏,老是觉得生气太累,尤其是像白浅那样笑里藏刀,肯定长白头发。
此时被诅咒对象这样对待倒也不恼,还能心平气和地拉开他的手。
「冷静点,我可是死神,要带走你还怕没机会吗?」
韩圣临深吸了口气,何簫那副无关紧要的态度令人相当不悦。
何簫理了理衣领,单手插裤兜。
「我承认那次是我的疏失,我也因此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十五年停权停薪,只靠以前的存款度日,穷到每天晚餐都吃泡麵,这还不痛吗?何簫在心里腹诽完,续道:「站在我的立场,诅咒是必要的。
现在诅咒已经生效,我来这里是为了让你们作出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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