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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锦脚步停住,回头,眼睛往床上看过去。
杨侜像个流氓一样赤裸着全身,嘴角轻扯,似笑非笑,神色毫无正形,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捏着身份证,斜眼看着她。
所以他看了她的身份证,知道她在撒谎,就一直在旁看她的好戏?
他妈的变态啊。
邬锦试图压下心中怒火,未成,依旧气鼓鼓地问他:“什么时候拿的?”
杨侜说:“洗澡的时候。”
“……有意思吗?!”
邬锦蹭蹭地往回走,伸手就想从他手中夺回身份证。
杨侜迅速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将她拉倒,力度收紧,邬锦瞬间发出一声痛叫,上半身应声倒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
邬锦痛得龇牙咧嘴,原地半翻滚,她怀疑自己的手被他断了。
他轻而易举就靠一只手腕制止了她。
所以她真的是小鱼肉,遇到手握刀刃的,只能被吞食殆尽。
杨侜看向邬锦,眼里没什么温度:“用别人的名字,用别人的悲伤给自己卖惨,这和小偷有什么区别,我断你一只手不过分吧。”
别人的名字,别人的悲伤?
邬锦一愣,呼吸变得急促,她有些慌乱地抬眸看向他。
“你是谁啊???”
她打量他半晌无果后发出疑问。
杨侜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沉得要滴水,一双眼睛冷冽地盯着她,毫无温度可言:“邬锦,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打着应盼朵的名义在别人的胯下承欢,不然后果自负。”
邬锦一怔。
原来她是叫应盼朵。
记忆久远,她有点记不得了。
能知道这个名字和那件事的人,那就只有在那条已经拆迁的巷子里长大的人了。
邬锦盯着面前的面孔,努力回想,然后她震惊地发现他的五官与记忆中的人慢慢重迭。
手腕的痛窜到了神经,脑袋突突地跳,邬侜不太敢相信:“所以你是她哥?应侜?”
那个父母妹妹都在火灾中丧生,只有他因在外面打架而躲过一劫的哥哥?
杨侜没有给她回答,而是甩掉了她的手。
邬锦的手经不起折腾,第二次惨叫,可这次她很快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今晚她险些被轮奸,他在旁亲眼见识了她见得不得人的身份,又目睹她是以什么样的放荡姿势在他身下承欢的。
这个悲哀的夜晚透露着几分荒诞。
邬锦不敢再想,伸出那完好的左手摸到掉落在床上的身份证。
上面的人照片,眉目清秀,比现在的她稚嫩很多,是她几年前拍的,邬锦摸到后就紧紧抓在手心。
杨侜看了她一眼,没再阻止她。
邬锦出到客厅,换好衣服一声不吭就走了,她坐电梯下到酒店,沿着小路走到外面的大道上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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