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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天北京天气不太好,爆发了一次小范围的流感,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也格外重些。
余彤答应外婆说下了班回去吃饭,刚换下白大褂就看到陆闲庭急匆匆进来。
“神外那边出事了。”
陆闲庭说,“上次车祸没救过来那个小男孩的家长闹一天了。”
余彤有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谁,一边往外走一边给乔暮云打电话。
她很快接起来,平静地问怎么了,仔细听话里带了些疲惫。
余彤顿了一下,最后只问:“晚上有空吗?”
乔暮云揉了揉眉心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有吧。”
“那去外婆家吃个饭吧。”
余彤说,“多少也算你的病人。”
说完不等她答应就道:“我在地下车库等你。”
余彤是最近新拿的驾照,乔暮云慢吞吞的系着安全带,指了指后座半开玩笑地说我要不坐后面去吧,比副驾驶安全些。
还能开玩笑就说明状态不错,余彤笑了一下发动车子,嘴上道:“你连谢图南的车都敢坐还怕我的,他玩起车来可是命都不要。”
这话说的乔暮云沉默下来,侧头盯着窗外的街道抿着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彤把车窗摇下些,街道上的喧嚣一下子涌进来。
她倒不是故意说这些个话的,只是有些事受人之托不知道怎么开口。
放了首舒缓的音乐,余彤斟酌了一下道:“前天他给我打过电话。”
乔暮云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闻言微微低头,淡淡的“嗯”
了一声。
那天是半夜,余彤论文写到一半接到谢图南电话,话筒里一片嘈杂听着是在哪个场子里,他应该是喝醉了,说话断断续续的口齿也有些不清楚。
余彤还记得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是:你以为我没有找过她么,可那个女人她就是特么的把我死命往外推。
后来第二天打电话问他,谢图南沉默了很久倒是还记得昨晚的事情,最后说你帮我问问她吧,要还是那样散了也好。
他声音极淡,下了某种决心一般。
正好遇上红绿灯,余彤缓缓停下车。
“暮云。”
她顿了一下,“你心里有他我清楚你更清楚,所以为什么呢?”
乔暮云有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盯着窗外像是自言自语般的缓缓道:“他会娶我吗?”
余彤愣了一下反问:“你觉得他不会吗?”
乔暮云扭头去看余彤,突然笑了一下。
“其实我从来都不了解他,也没想过嫁给他。”
她说,“但我知道他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余彤愣神的功夫绿灯已经到了,乔暮云转了话题说起沐暖。
“她还没搞定那个采访吗?”
余彤摇头笑道:“没呢,这不天天在群里骂人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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