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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子若是换个落魄身份,又没有防身的本事,说不定就被牙婆卖进伶人馆,混成头牌。
想到此,她没忍住笑,低头弯起嘴角。
面前的男人懒懒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笑什么?”
殊丽哪敢说自己将他想象成招揽生意的男花魁,只能压下嘴角,板着脸回道:“奴婢觉得,陛下能给奴婢掐出个酒窝。”
就算用筷子戳,也未必能戳出酒窝,别说掐了,陈述白又掐住她另一边腮,姿态更为懒散,“那朕给你掐出一对。”
殊丽脸发烫,微微眯了一下被掐一侧的眼帘,娇嘤嘤道:“谢陛下。”
可在心里,已将他骂了十七八遍。
不知她心中所想,陈述白丝毫不怜花,直到把那嫩白的肌肤掐红才罢手,“疼吗?”
你说呢?
殊丽腹诽,面上显得极为温顺,“不疼,陛下怜惜奴婢了。”
在陈述白的意识里,就没有怜香惜玉这四个字,他低低呵笑,修长的脖颈更为惹人注目。
这人真是连脖子生得都顶尖。
殊丽虽惧怕天子,却极为欣赏天子的皮相,看着舒服,能让人心生欢喜,即便这份欢喜与“爱意”
无关,单纯的只剩视觉。
眉心的茶水干涸,三片细细的茶叶脱落,没有留下任何印迹,殊丽抬手蹭了一下眉心,无辜问道:“陛下还要贴吗?”
“朕稀罕伺候你。”
哦,给她贴花钿就是伺候人了,她还不领情呢,殊丽忍不住地想象,就算他被卖进伶人馆也当不了头牌,不懂世故人情,还脾气差,要不了几天,就会被里面的人打死。
这么想着,她舒服多了。
雨幕寂寥,闲来无事,陈述白走向屋里破旧的木床,上面已铺了厚厚一层毛毯,坐上去不会硌得慌,“不是会跳舞么,给朕跳一段。”
殊丽怔住,她哪里会跳舞,之前学的那段舞可登不得台面,上次迫不得已的献舞用尽了她的勇气和脸面。
然而天子坚持,她没有拒绝的份儿,只能硬着头皮扭摆几下意思意思。
看出她在蒙混过关,陈述白指了指木床,“上来跳,就跳上次那段。”
“奴婢忘记了”
“那朕就杀了你。”
殊丽欲哭无泪,脱掉鞋袜,晃着金铃铛踩在厚厚的毛毯上,扭摆起别扭的舞姿。
陈述白坐在床上,仰头盯着叠叠飞舞的裙摆和女子臂弯的浅色披帛,一时意乱,抬手拽住曳摆过来的披帛一角,用力一拽。
殊丽失了平衡,跌倒下来,被陈述白稳稳抱住。
可没等旖旎发酵,怀里的女子发出痛呼,疼得几近抽搐。
察觉出异常,陈述白松开她,见她脚踝处晕染开血色。
大手掀开毛毯,长眸一闪。
木床上有根不易察觉的钉子。
“让朕瞧瞧。”
没有多想,他捧起殊丽的右脚,发现钉子伤了她的脚踝外侧。
伤口几乎没有长度,刺的也不深,但还是流了很多血。
不知是担忧胜过了理智,还是觉着这是小伤,没必要传太医,他二话没说,附身靠近了伤口
殊丽脸色苍白,却在脚踝传来湿凉的触感时,浑身一震。
天子在为她止血!
可这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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