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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向不远处公路上的越野车,这是市郊的一条小路边。
“哎呀,快点走,局长交待,今儿召见马赛和多里昆,马赛还不要紧,多里昆这家伙这会儿不知道在哪儿?”
陈漠军上车叫了起来。
“谁叫你不给他配个手机?”
亚里坐进驾驶座,“把我的给他好了,妈的,这手机像催命鬼一样,我老婆迟早要把它扔掉!”
陈漠军吼道:“局里配的手机,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了?”
刘保山笑:“刚拿上的时候还不当个宝似的。
那时刚离婚,恨不得搂着手机睡,现在不同了,搂上老婆就恨手机叫唤。
哈哈,哪天说什么手机坏了,肯定是在床上办……哎呀,妈的,手这么重!”
举手要还击。
亚里在刘保山身上打了一掌,场声吐气地开动车:“最好你也打我一下,大不了翻车,看谁先死。”
刘保山只好把手放下,转话题说:“喂,多里昆这家伙搞什么鬼,经常看不见人?”
亚里也瞅陈漠军:“我们这可是军事化管理,对吧,陈头?人家马赛去挖地,多里昆连班都不用上。
哼哼!”
陈漠军白眼道:“说什么怪话!
他现在有特殊任务,过了这段儿,一样军事化。”
亚里冷笑道:“好啊,就怕等下马赛见了局长,告你个打击报复,看你还搞不搞军事化?”
陈漠军一怔,骂道:“妈的,怎么这么多话,不想开车一边去,我自己来!”
亚里一脸坏笑:“着什么急,马赛在刨地,能跑去哪?多里昆我早上就跟去见局长了。
哈哈!”
要说南疆是沙漠的海洋,是戈壁的海洋,一点不为过。
其实,对缺少土地的口内来讲,这里还像是土地的海洋。
毕竟,南疆的人口与面积相比,还是太少了。
几年前,南疆财政出现困难,公安局连工资也发不起,还因为新建办公楼,拖欠了一屁股债务。
刚上任的李东阳一筹莫展,百般无奈之下,发扬起南泥湾精神,带领干警们在郊外开垦了一大片荒地,种植经济作物。
这也是公安局自留地的来历,马赛的新工作就在这块地上。
堂堂一个公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有朝一日会千里迢迢跑到南疆挖地。
马赛想起知青,想起黑五类,甚至想起劳改犯。
连续几天夜里,他都有一走了之的念头。
什么狗屁军官,自己是来当家民的。
他感觉受骗上当,还被人肆无忌惮的羞辱。
可是,这么不明不白回到乌市又能怎么样?再让爷爷痛打一顿,再去求白晓莎?白晓莎说不定已经属于别人。
回去更加丢人现眼,自寻烦恼。
想起白晓莎,他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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