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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3页）

&ldo;你坐了过山车了吗？我坐了四次那鸟东西。

它直直地窜上去，又直直地冲下来。

&rdo;他看着我又发出了一阵空洞的笑声。

月光在他的眼中荡漾，使整个眼睛发白，象雕像的眼睛。

我知道他不仅是死人，而且还很疯狂。

&ldo;你坐了吗，阿兰？&rdo;

我想告诉他叫错了名字，我的名字是赫科特，但有什么用？我们到了快摊牌的时候了。

&ldo;坐了。

&rdo;我低声说。

只有月光洒落，路边的树扭动着枝桠飞快地向后冲去，象祭神仪式上疯狂的舞者，路在车下飞逝。

在时速表上看到他正以每小时八十多英里的速度在行驶。

死人开车很快。

我们两人就是在坐过山车。

&ldo;是的，我坐了那过山车。

&rdo;我回答。

&ldo;嗯。

&rdo;他应了一下。

他又吸了口烟，我再次看到一缕缕小烟须从他脖子上针线缝着的断缝中逸出来。

&ldo;你从未坐过，尤其是和你爸爸，你排队等着，对，是和你妈妈。

队排得很长，等坐过山车的队都是这么长，而你妈妈不愿在那么热的太阳下陪你站着。

她那时就很胖了，所以热气让她感到很难受。

但你整天缠着她，缠着她，缠着她要去坐。

但可笑的是，当你终于排到队伍的前头时，你却胆怯了，是吗？兄弟。

&rdo;

我无言以对，舌头粘在了上腭上。

他的手偷偷地伸了出来，皮肤在野马车仪表盘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发黄，指甲缝中黑乎乎的，抓住我握在一起的手，一股力量从他手中传出，我的双手分开了，象个死结在魔术棒的轻触下神奇般自动地打开了。

他的皮肤有点冰凉象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