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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白月:“……”
段白月掀开车帘便走。
白羽玦眼明手快,一把将人拖住,马车剧烈摇晃,车夫胆战心惊停下,却又不敢出声询问。
段白月凌空一掌拍去,白羽玦被震得双眼噙泪,却依旧不肯放手,甚至还撒泼趴在了他身上,四肢摊开装死。
段白月先前也是没料到,自己还能被此人坑一把。
风飒谷地处贵阳,是一个颇大的江湖门派。
原本与西南府是没有关系的,但坏就坏在自己的亲爹,当年的西南王段景不知哪里不对,喝了几杯酒便定了门娃娃亲,将自己的小儿子许了出去。
段瑶自打八岁知道了这回事,就一直如雷轰顶,嚎啕大哭要退婚,对方却一直不肯,最后还是段白月亲自拉着一车黄金去谷中登门道歉,方才将这件事勉强糊弄过去。
但这么多年来,据说那风飒谷的小姐一直未嫁人,眼看着都二十好几,自然有多嘴好事之人说闲话,每每传入西南府,里头的人便都是心虚,想再去劝劝,却又不知道这大小姐不嫁人到底和段瑶有没有关系——万一是在等别人,与西南府压根就没关系,那就很蠢了。
“说不定和瑶儿没关系呢。”
白羽玦安慰他。
段白月道:“即便和瑶儿没关系,那当年也是家父随口胡说,害得别人家姑娘从小就等瑶儿,直到现在江湖中还有人拿此事当谈资,原本已是内疚,现在我再明目张胆帮你去抢东西,如何能说得过去。”
“来都来了。”
白羽玦替他拍抚摸胸口顺气,“不露面也行,可至少陪兄弟一起去,否则我心里没底。”
段白月脑袋嗡嗡响,无力挥手将他打发去一边,只求不要与风飒谷的谷主当面撞上,否则只怕又会出事。
宣云镇虽说不算大,却也算是天子脚下,再加上要办蝴蝶会,城中早在月前便忙碌了起来。
段白月一行人进城后,走了四处方才找到还有空房的客栈,进门便是一股霉味。
不过幸好众人都是糙老爷们,行军打仗行走江湖,露宿山中也是常有的事,此地至少还能避风挡雨,也不挑。
几个时辰后,另一架马车驶进城中。
楚渊用一块帕子捂着嘴,喷嚏一路没停过。
四喜在旁担忧:“皇上,不然咱先出城吧。”
楚渊摆摆手,将车帘拉紧了些。
街道两边都是各色调料,香味混在一起直冲鼻,还有家炒干辣椒的,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四喜将这城中大些的客栈问了个遍,也没找到段白月住在何处,最后还是一个卖花椒的好心人指路,方才寻到了背巷里的一处简陋客栈。
楚渊踩过咯吱咯吱的破烂楼板,淡定敲门。
四喜在后头直皱眉,王爷为何要住在这里。
段白月打开门。
楚渊与他对视。
……
四喜公公笑呵呵道:“老奴先去厅里喝茶了。”
“去吧。”
楚渊挥挥手,自己进了客房,看了一圈,最终还是没有坐下。
破。
“你怎么来了。”
段白月又是惊喜,又是哭笑不得,“分明就说好在宫里等我。”
“不行?”
楚渊看他。
“自然行,可这城中乱糟糟的,你也不会喜欢。”
段白月替他将凳子擦干净,皱眉,“鼻子怎么红了。”
楚渊随口道:“想你,哭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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