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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支起了车梯卸着黑白花说:“大哥,你帮我卸下牛车后,你还要帮我拴上犁杖套。
四婶她们几人都通不上手。”
豆花又从车上拿起了那个点葫芦,她就走到刘四婶和玉娥她们身旁。
栓子已经从车辕子中牵出黑白花,他还把黑白花栓在车辆的后边。
孙大哥还把犁杖从车辆上卸到地上,栓子还从车上拿下来犁杖套。
豆花看出孙大哥的身高超过栓子,他的身腰还是比栓子的身腰粗壮,他今天穿身劳动布工作服,他的头上还戴着顶蓝色帽子。
豆花看到玉娥和她嫂子穿着的衣服并不花哨,玉娥穿着的是浅灰色带着格道的厚褂子,她的下身穿着黑色布料裤子,脚下还是穿双黄胶鞋。
玉娥的头上还围着块蓝色头巾,她的双眼上还罩着个风镜,她的口型在脸部上显得很突出。
豆花知道玉娥的嫂子叫周芝芹,她平时称呼她为嫂子,玉娥的嫂子穿着更为朴素,她穿着紫色针织褂子的两个兜口上还有着补丁,她穿着的蓝色涤卡裤子的漆盖处都上着蓝色补丁,她脚下穿的是褪色的高帮黄胶鞋。
她的那条又粗双长的辫子很明显的垂在屁股下,她的头上还围着浅绿色的头巾,她圆润细腻的脸上总是显露着微微笑意。
刘四婶上身穿着的男式浅黄色的确良中山服,中山服的两个袖子上都有着补丁,她的内衣还穿着蓝色毛衣,她还穿条大裤裆的蓝色涤卡裤子,她的内衣显然是绒裤或毛裤,她的脚下穿的是上着补丁的高帮黄胶鞋,豆花认为刘四婶穿的衣服象是刘四叔穿过的衣服。
她知道凡是下地干活都要穿干活衣服,春天时都乱穿衣,在地里干活的人就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豆花和刘四婶她们几人说过几句知冷知热的话语后,玉娥和豆花说出已经不再集上卖青菜,几家人都种完地后,玉娥也就不再卖青菜,因为各家各户的青菜很快就要生长出来。
栓子就和孙大哥就拴上犁杖并套上两头耕牛,栓子就把木犁杖的铧子插在正垄上,他一手拿着长杆鞭子,他另一只手还是抚着犁杖把,并且手里还把握着里外手两头耕牛的撇绳,细细的撇绳分别拴系在两头耕牛的耳朵上。
黑白花是犁杖的里手耕牛,大黑牤牛是犁杖的外手耕牛。
孙大哥又帮助刘四婶套上拉磙蛋子的毛驴后,孙大嫂就牵着那头小黑叫驴的缰绳,刘四婶就负责磙框子上拴着的那棵绳子。
豆花知道栓子要准备开犁后,她就把刘四婶拿来的谷子种添加到点葫芦头中,刘四婶是用小布口袋装的谷子籽种,谷子籽种还拌着粉红色的药物。
豆花把谷子籽种装完点葫芦头中后,她又在自家的车辆上拿到了那根点葫芦棍子,她就抱着点葫芦跟在栓子身后,这时孙大哥和玉娥拿起粪搂子和粪箕子准备撒粪,孙大嫂和刘四婶准备在后边打磙子。
栓子看到每个人都准备好后,他就扬起鞭子大声喊喝起牛儿,两头耕牛就向前行走起来,当犁杖犁出了现成的垄沟后,豆花就跟在犁杖后边用点葫芦撒起了谷子籽,她用木棍打击点葫芦的木膛很有节奏,栓子在前边抚着犁杖,他嘴里还不停歇地喊喝着“大大……”
“咧咧……”
和“哎啾……”
。
豆花知道他喊大大时,两头耕牛就向着里手走路,他喊咧咧时,两头耕牛就向外手走路,当他喊哎啾时,两头耕牛就向前走路。
抚犁和赶车时都是要用这种口令,耕牛能够听懂这几种很简单的口令。
豆花还知道驾驭驴马骡的口令,那种口令和驾驭牛儿的口令就有了区别,分别是:“喔喔……”
“吁吁……”
和“驾驾……”
,当发出“喔喔……”
时,驴马骡往里手走路,喊“吁吁……”
时,驴马骡就往外手走路,当喊“驾驾……”
时,驴马骡就向前走路,当然驾驭牲畜还是有着其它的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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