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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抬头,却看到段飞扬面色不虞。
他眉心一跳,似乎察觉到一些别人都没感觉到的事情,上扬的嘴角不由紧抿了起来。
这场聚会从下午两点一直嗨到晚上八点才结束。
散场时乔栖恰好属于微醺状态,她不想回家,问温辞树可不可以到流春湖边散步。
温辞树把车开到湖边的一处停车场上,乔栖在一棵柳树下等着他。
他停好车过来,发现她竟把鞋子脱了下来,赤脚来回踱步。
湖边湿气重,加上湖边小道上贴的都是冰凉的石砖地,晚上起凉,很容易伤身体,他皱着眉走到她身边:“你还是三岁小孩吗?”
她眨巴眨巴被酒熏得粉红的眼睛,认真说:“我是二十五岁小孩。”
言外之意——我知道你要训我什么,但你先别训。
她把鞋子举高给他看:“十厘米诶,这步没法儿散。”
他想了想,把自己的鞋子脱掉,后退一步,示意她:“穿吧。”
她深深的说出不话。
他又说一遍:“我不想用大道理劝你,但女孩确实不好着凉,你穿上。”
她动了动脚趾,看向地上那双比她的脚大了好几号的鞋:“……”
他今天穿的白t恤牛仔裤和帆布板鞋。
袜子是纯白的,还是新的。
她嘴角勾了勾,眼底像糊了层什么似的,模糊了视线。
她不再矫情,很快把他的鞋子穿上。
这鞋子暖暖的,大大的,她穿上后走了两步,生出了错觉——好像在用他的脚丈量世界。
湖风徐徐吹拂着。
乔栖张开怀抱,向前狂奔了几步,又转身看向后面的温辞树。
温辞树走得不紧不慢,看着她笑。
她停下来等他,待他靠近后,牵起了他的手。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现在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多么熟稔。
牵着他的手走了一会儿,由于他的戒指戴在左手上,她恰好可以摩挲到他那枚素圈戒指。
摸着摸着,她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把他的手抓起来,用观察的眼光对着路灯煞有其事的瞧。
他问:“怎么了?”
她说:“你这颗痣,是天生就有的吗?”
温辞树呼吸一乱,顿时明白她在说什么。
“嗯,从小就有。”
他说,“我的痣在左手食指,我哥哥的痣在右手食指。”
她若有所思的“哦”
了一声。
他眼睛却亮了亮,探寻地问:“怎么了?”
“没……”
她先是闪躲了一下,随后才说,“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
她到一个长椅上坐下:“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心情不好,就到杂货间哭,然后有一个手指上长着痣的男生好心给我递了纸。”
温辞树呼吸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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