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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有衙役上前隔开他们俩,水火棍一抵,张宣立刻动弹不得。
其实公堂之上,再怎么样渣男也不敢造次。
只是沈朝盈反应快,装得又像,再加上一身伤。
这等欺软怕硬之徒,崔瑄看在眼里,神情严肃,慢数沈朝盈状诉他罪行:“对这些指证,你可认罪?”
看堂下二人方才反应,衙役已信了大半,再想起方才找到这张宣时,对方是在平康坊狎妓。
若非骗取了眼前女郎的钱财,张宣一个穷书生,哪来的银钱去平康坊的红绡苑夜宿?
在看向张宣的时候中便带上了鄙夷,对沈朝盈则又多了几分怜悯。
张宣忙矢口否认:“是这沈氏攀咬污蔑于某!
某为人清清白白,自认坦荡无愧!”
又转头对沈朝盈恶狠狠道:“你说话做事要讲凭证的,这里是长安城,可不是你们那犄角旮旯地方!”
沈朝盈差点没笑出声。
面上却还要装得伤心欲绝,嘤嘤伏泣。
崔瑄淡淡出声:“那你便说说,她为何要攀咬你?”
“这......”
张宣噎了一下,他不过是为了脱身,这还没来得及编呢。
沈朝盈适时指出他方才话中漏洞,满脸希冀:“宣郎,方才崔县令并未说我姓名,你却一语道出,可见是还没忘了我。”
张宣大惊失色,再看座上,崔瑄亦是眼神锐利,看着他。
“这...这...某想起来了!”
张宣眼珠子一转,“崔县令,此女当初看上了某的皮相,便纠缠不休,从吴兴一路追至长安,主动赠某金银信物,以图结交相识!
这些...这些银钱全是她主动给我的!
身上的伤却不是我打的啊!”
“清静庵有人证,看见你于庵堂后僻静处拖行沈氏,辱骂不止。”
清静庵的人证上来,竟是那日在后门呵走他的姑子,张宣脸上流露出心虚。
“她们,她们许是看错了......”
崔瑄看一眼沈朝盈,沈朝盈感觉那眼神好像在说,你是怎么看上这家伙的?
“你的意思是,沈氏看上了你的皮相,一介弱质女流,瞒着家中一路追随你到长安,凭自己逃过了各处城门公验,将身上所有盘缠尽数送了你。
又在长安结了仇,被人往死里打......是这样么?”
“对,对对,对!”
崔瑄忍无可忍,一拍惊堂木,“胡言乱语,漏洞百出!”
两名押送他的衙役立马上前,水火棍毫不留情捅在他身上:“混账!”
“打量着我们小崔大人是那么好蒙的?!”
“还不如实招来!”
......
“招!
招!
哎哟......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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