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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下神色,“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的老师说话?”
本来,他就不想教他,但这是濮阳潜的命令,他不得不遵从。
但是,这些天,他对这个外表孱弱的少主也有了更深的了解,毕竟每一次他都会完美的完成自己布置的任务,从不偷懒,虽然他如今还是感知不到灵气,但……他也是因着这个缘故才来到他的院落,想要看看他。
濮阳殊没有回应他,而是一直在擦拭那被濮阳同触碰到的叶片,苏茗感觉到有些不对,便唤了他两声,但濮阳殊依旧在这样做。
苏茗微微沉下声音,“濮阳殊。”
“啊,我只是……对不起。”
濮阳殊在这一刻才回过神来,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把这句道歉说出了口。
那边的濮阳同却是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他这样的表现,似乎是在和另一个人说话,而这句抱歉也绝不是他对自己说的。
因为,在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他便像如梦初醒一样对自己投来敌意的视线。
所以,之前的他,居然是在自言自语么?
真是怪胎。
濮阳殊把视线从那两棵树上移开,“……先生,您是来教导我枪术的么。”
濮阳同:……
“是啊,所以,先挥一千下的枪,以作热身。”
濮阳同抱着自己的手臂,看着堪堪到达他腰部的孩童,濮阳殊便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去取过他平常练习用的木棍。
“你不是在剑阁获得了龙胆朔寒枪么,用那个练习吧。”
濮阳同从手指里弹出一道气劲,打中濮阳殊的手腕,被打中的地方立时青紫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是濮阳殊在吃痛之后居然没有松手,依旧牢牢的握着那根木棍。
他与濮阳同对视了一眼,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情绪,濮阳同曾经也教导过许多学生,在过于严苛的教导之下,他总能看见那些人眼中闪烁着或惧怕或恼怒的光,但他的眼睛里却没有这些,好像他只是在面对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情绪波动,甚至都没有自己动他的树来的多……濮阳殊进入自己的房间开始拿枪,濮阳同便将自己的视线转向那两棵小树,那确实是两棵生的很好的小树,一看便是精心养护过的。
所以,这是濮阳殊不让自己动树的理由?
因为,那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理由只是如此,便够了么。
还是这棵树上寄托着什么更深的含义。
种树。
他倒是听过这样的习俗,关于生下小孩便要在院落里种一棵树这样的习俗,亦或者是结义娶亲要种一棵树之类的。
有关系么?没关系吧。
濮阳同有些狐疑,仔细看了看这两棵小树,小树在微风中摇曳了一下,这时,濮阳殊也提着那柄枪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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