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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发财索性辞了高中不念,顶替了金瑞每天送煤。
金瑞还在王府井的一个宾馆干过清洁工,擦玻璃扫地倒是比送蜂窝煤轻松,但架不住不能闲着,干净不干净的你老得抹拭,尤其是那镜面一般的玻璃砖地,进来一个人你就得过去拖一遍,稍一偷懒,地上就是一串脚印。
而金瑞偏偏就看不见那些脚印,他动不动就想往大厅的软沙发上歪,这当然是这座管理严格的四星级宾馆所绝不能允许的。
管理人员找金瑞谈话,人家还没说什么,金瑞先不干了,他说见天儿穿了这身不黄不绿的工作服在前厅拉着拖把走来走去,他还嫌丢人……后来,这个工作就由王玉兰接替了,王玉兰干得很出色,月月能拿到奖金。
金瑞还倒卖过蔬菜,干过清洗抽油烟机,当过&ldo;老三届&rdo;饭馆的门卫,推销过&ldo;蓝带&rdo;啤酒,充任过游泳池的救护,摊过煎饼,画过风筝,搞过&ldo;仙妮蕾德&rdo;传销,办过广告公司,炒过股票……好像哪个也没让他发了。
我推测,这恐怕和金瑞的禀性有关,还是陕北老乡说得对,他是&ldo;惜力&rdo;,是太在乎自己。
因其懒,就软绵绵的一摊,永远地端不上台面,永远地提不起精神。
人说抽烟上瘾,打牌上瘾,喝茶上瘾,嗜酒上瘾,想必睡觉也上瘾。
我写信给住在老宅里的七哥舜铨说这事,请他多多关心五哥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舜铨是个很敦厚老实的人,对金家哥儿几个的事情从来不往里搀和,只知道画画。
舜铨给我来信说,金瑞的慵懒之根在他的父亲……
五
金瑞的父亲金舜锫在金家众多子女中是最活跃、最有才华的一个,从小就爱干些让人意料不到的事;聪明但浮躁,多情却不专;学不好好上却写得一手苍劲好字,书不好好读却说得一口流利外语;每天不是泡茶馆就是泡戏园子,跟一帮女艺人、女戏子打得火热,二十刚出头,吃喝嫖赌就已经玩得相当精湛老到了。
父亲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老五,最没办法的也是这个老五。
父亲说他是金家的现世报,是专门为拆这个家而来的,见着老五从来不给他好脸色。
老五二十五岁以后又添新好,由满脸粉彩、宽服展袖地在台上唱戏,改为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地在街上要饭。
公子哥儿要饭,这也是当时一帮靠吃祖业的显贵子弟终日无所事事的无聊之举,搁现在来说或许就是一种&ldo;世纪末情绪&rdo;,但那个时候好像离世纪末还有段距离,说是&ldo;民国末&rdo;倒比较贴切。
为我们家老五的怪异举止,我曾经和一位研究社会学的专家探讨过,我说,以我的理解,老五的行径可能是一种对富足、平淡的挑战,是逃脱寂寞的标新立异,希望充实,希望引起别人注意,便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这情景很像今天有些小青年故意把好端端的牛仔裤挖个大窟窿,把一头乌黑秀发染得不蓝不绿。
专家的结论只有两个字:颓废。
专家说,此举也并不是民国时老五们的首创,早在清末,宗室贵胄的子弟们就经常这样了。
那时他们的活动大都在北京陶然亭的窑台一带,定一时日,众子弟一改往日之油头粉面,而各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彼此相约相聚于窑台,痛饮无度,或歌或哭。
届时窑台一片喧闹,一片洋相,一片污臭,一片狼藉。
有文人夏桐逊在《乙丑江亭修楔诗》中说:
北眄黑窑台,
贵人乞丐装,
中枢峙岩荛。
高居啜新醪。
后有诗人自注云,&ldo;有宗室贵爵,数人相与,敝衣垢面,日聚饮黑窑台上,谓之乞丐装。
临散乃盥沐冠带,鲜衣怒马而去,时人怪愕,以为亡国之征。
&rdo;既然史上已有记载,看来老五的瞎闹也没闹出个什么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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