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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滑冰的样子帅吗?”
“…嗯。”
“那你还说我是八脚章鱼!”
杜清劭忘不了这件事,气鼓鼓道,“再给你一次机会——喜欢我滑冰吗?”
怀里的家伙突然缩了下肩膀,似乎是听清了他的话,不好意思地把头埋低了。
杜清劭见状不满地咂了咂嘴,就在他以为情况暂时缓解时,救护车的声音竟又响起了。
这次不是由远及近,估计就停在体育馆门口,每一次鸣笛声都刺耳得可怕。
洛铭紧张的情绪又被唤起,把头抵在杜清劭肩上哼唧起来。
“喂!”
他着急地喊出声,不想刚才的努力白费,顺着怀里的金毛团子扫视了一圈,发现他左侧裤袋里的蜜汁鼓起,看形状像是药瓶。
“你不是带了药吗,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伸手就想去拿药瓶,可洛铭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在大腿内侧被触碰的瞬间,不知从哪儿使出了劲,本能地侧身扬起了手。
“啪——”
伴随一声脆响,杜清劭的手背立刻红了一片。
救护车载着人扬长而去,随后就是安静,溺死人的安静。
杜清劭瞠目结舌地看着被打红的手背,另只手也松开了他。
洛铭失去了依靠,顺势从他怀里滚落,难受地趴在地上,像夏天热化的狗子,被大太阳烤成了一滩金毛。
救护车的鸣笛还在继续,可他没有再去捂住洛铭的耳朵,只是呆呆地坐在原地,捂着火辣辣的手背。
洛铭一直是个温和讲礼貌的人,印象里唯一那次爆发,是自己调侃他屁股长得圆润饱满。
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自己就是个馋他身子小流氓?十七岁以来第一次那么温柔耐心地安抚别人,在他眼里也是假的?
不是所有病人发作时都喜欢被抱的,如果他不够信任你,过分亲密的动作反而会引发恐惧。
想起潘立书的话,杜清劭深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走回到放包的椅子边上。
红肿褪得很快,可这道爪印简直比他训练时受过的所有伤都疼。
他叹了口,扭头见洛铭还趴在地上,稀里哗啦地从包里翻出一包湿巾纸,故意弄出了很大声响,走回到洛铭身边,拧着脖子道:“自己起来,把脸擦了。”
突然被丢到地板上,洛铭花了好几分钟才意识到刚才做了什么,强撑着从地上坐起来,小声道:“…对不起。”
“把脸擦了。”
他冷冷地重复。
洛铭没有接,一直忍着恐惧的他此刻意外地哽咽起来,把头埋得很低:“本来你拿了奖牌,应该一起庆祝的…刚才我确实被吓到了,如果知道是你,肯定不会动手。”
他说话时还断断续续,但虚弱的声音并没有打动杜清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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