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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是为了一条命。

&rdo;我冷冷道。

塞琉古道：&ldo;好吧，我也没兴趣，可是巴高斯，你以武力威胁我，看在宙斯的份上，这可不对。

&rdo;

&ldo;大人，关于这点，我不会道歉。

&rdo;我头也不抬道。

塞琉古的眉尾微挑：&ldo;哦？&rdo;

&ldo;塞琉古大人，我是太监没错，我也不喜欢这名头这身份，但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rdo;我指了指床上的奈西，&ldo;没有人愿意被别人当成牲畜看待，可是总有那么一些人，感觉自己生而高贵，所以就妄想对和自己同等的生命为所欲为。

&rdo;

塞琉古沉默半晌，才道：&ldo;巴高斯，我有把你当牲畜看待吗？&rdo;

我冷漠地看他一眼：&ldo;你当然没有，在你眼里，我自然是个人，不过，是个和妓女一样的人。

&rdo;

我话音刚落，塞琉古忽然笑了，绿眼睛一闪，脸上的傲慢像风一样转瞬即逝。

&ldo;喀山德说的果然没错，巴高斯是个脑袋很聪明的家伙，看来在大流士身边待过的这几年的确让你学会了如何生存，&rdo;他转着手上的戒指道，&ldo;我不妨告诉你我的想法，作为你对我坦率直言的交换。

&rdo;

他揪起我衣服前襟拽过来，悄声凑近我耳边：&ldo;其实在我眼里，人只有三类：牲畜，妓女，和王者。

&rdo;

他的声音阴沉低凛，炙热的气息贴到我的耳垂，犹如千万只虫蚁爬上皮肤。

我勉强道：&ldo;大人，我……不明白。

&rdo;

&ldo;我是牲畜，而你是妓女。

&rdo;他呵呵笑起来，&ldo;我们不过都是蝼蚁一样的人，什么身份都根本毫无意义。

巴高斯，我看不起的不只有你。

&rdo;

我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他是在贬低我，可他同时又在贬低自己。

我感觉这个人好像不是在跟我说话，而是把我当做一个树洞，因为他知道，我根本不懂他在说什么。

等我回过神来，他早已径自离开。

果然如医官所料，奈西发了一夜高烧，一直在低声呻吟，神情十分痛苦。

我自然也是一晚上不得安宁，次日照镜子，黑眼圈堪比熊猫。

下午托勒密见到我时，有点给吓到：&ldo;巴高斯，你被谁揍了？&rdo;

我有气无力地摆手。

托勒密道：&ldo;我们等会要去营地，亚历山大忽然说让我叫上你，真是奇怪，你去营地能做什么？&rdo;

&ldo;哦，是了，&rdo;我淡淡回道，&ldo;亚历山大叫我去看他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