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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棠:???
猝不及防之间,她下意识地搂住盛淮翊的脖子,那张清纯精致的脸上顿时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不是吧,这动作是不是也太过暧昧了!
她顿时觉得坐得浑身都不自在,刚想挪动一下,就感觉到他掐在腰上的力度加重,耳边传来男人不慌不忙的话语:“如果棠棠想要安慰我,或许得这样才行。”
郁棠:“。”
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但想到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又抿紧嘴唇不再吭声。
算了,就让大反派占个便宜。
谁让她就是这么大度的女人呢?
但是……
她的手搭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还是没忍住扭动了一下腰肢:“你别那么用力,有点疼。”
盛淮翊轻声笑了笑,手上的力度确实放松了一些。
他垂眸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郁棠,她纤细的身形与他相比显得娇小许多。
他的两只手掐在她那柔若无骨的腰上,仿佛只需稍稍用力就能将她轻易折断,令人禁不住生出想要摧残的欲望。
如果就这样将她藏匿起来,让她只能坐在自己的怀里哭泣——
郁棠似有所觉,突然抬眸看向他:“你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盛淮翊:“如果我说没有,棠棠会再抱抱我吗?”
见他面带笑意的模样,郁棠就知道他应该没什么大碍了,自然不肯上他的当:“我还打着点滴呢,你快看看是不是到底了?”
盛淮翊没有动作:“刚才我看过,还有多半瓶,这是最后一瓶,可能还需要半小时才能输完液。”
郁棠:“。”
意识到如果不按照男人的要求做,可能这半小时都得保持这个姿势,她顿时能屈能伸地转移回话题,又重新抱住他,声音甜得仿佛一戳就会陷进去的:“你心情不好,我当然要安慰你呀,这样可以吗?”
盛淮翊顿时薄唇微翘,矜持地缓慢道:“可能好了一点,谢谢棠棠的安慰。”
郁棠尝试着去推他,却还是没能推动。
这狗男人简直不讲道理,她没忍住又眼珠一转,用脑袋撒娇似的蹭了蹭他的肩膀:“这个姿势我不舒服,还难受着呢。”
盛淮翊这回总算松开了手臂,将她又重新塞回到床上。
就在他抬手去调整输液瓶时,却被郁棠抓住了手臂,突然蹙眉轻声问道:“这里有医药箱吗?你的伤口又崩裂了。”
昨晚盛淮翊为了保持清醒,不知在自己身上增添了多少伤口。
除了咬伤,还有拳头砸在墙面留下的创伤,此时被郁棠的手指抚上隐隐渗血的位置,带来一阵酥麻的刺痛。
但盛淮翊却并不觉得疼痛,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心安。
他本想拒绝,却对上了郁棠的眼神,只见那双清澈圆润的杏眼里满是担忧,在柔和的光线里熠熠生辉,漂亮至极。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将医药箱扒拉过来。
两人目前加起来只能动用一双手,就这般配合着上药包扎。
被郁棠指挥着给自己缠上绷带,盛淮翊唇角微勾,却依旧不紧不慢地问道:“棠棠昨晚在见到这些伤口时,会觉得害怕吗?”
郁棠一顿,没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
这狗男人心情一好就开始挖坑试探,她才不会上当呢。
她毫不留情地用力扯了下绷带,声音却放得轻软:“如果担心我害怕这些伤口,那你以后就别再伤害自己了,宋家人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干嘛回来躲起来非要伤害自己?”
盛淮翊似乎笑了一下。
她那温柔的话语如同阳光春风般拂过,只觉得心里热潮翻涌,长久以来积聚的阴霾仿佛都被驱散。
他是潜伏在黑暗中疯狂的野兽,内心荒芜却充满危险。
所以那些妄图让他感受绝望和恐惧的人,往后也永远只能深陷在绝望与恐惧之中。
但看着郁棠小心翼翼地为自己包扎伤口时,仿佛那些他以为早已遗忘的回忆碎片,都被她温柔地安放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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