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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卿介绍道:“这是我工作室的化妆师和造型师。”
一群人进了门,说:“柏老师好。”
柏奚受宠若惊:“你们好。
不用叫老师,叫我小柏就好。”
来的人已经知道是来给未来老板娘化妆了,哪敢没大没小,当即眼神交流一番,嘻嘻哈哈改口道:“老板娘好。”
柏奚:“……”
一群人整齐有序地放东西,柏奚仍在消化中,裴宴卿走过来,温和道:“今天时间紧,下次有空再让他们改。”
柏奚只得点头。
穿旗袍不会弄乱造型,所以工作室团队给柏奚做了全套妆发,自带灯光的梳妆镜里,年轻女人的脸庞一点点精致夺目。
柏奚抱着改好的旗袍进了主卧。
裴宴卿早在她化妆的时候就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等待,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她让问娜给她倒了杯水,手捏着指节。
耳旁一声动静,主卧的房门打开,柏奚一身水墨旗袍走了出来。
女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柏奚年岁轻,是以经验丰富的造型团队没有选择常见的盘发,而是别出心裁地设计了散发,更符合她的气质。
乌发如墨分作两边,一侧拂在胸前,另一侧落在肩后,发间缀以颗粒圆润的珍珠,清纯天然。
旗袍挑人,前凸后翘,穿上十分有女人味,大片的水墨风晕染巧妙地冲淡了它的风情,突出了旗袍本身的剪裁。
柏奚身量修长柔软,眼神蒙着濛濛细雨,仿佛水乡乌篷船里回眸的浓墨一笔。
山水间揉散,复又重聚。
裴宴卿的眼仿佛也跟着纸笔走墨,烟雨里看过一回女人魂牵梦萦的背影。
裴宴卿端着水杯的手顿在半空。
问娜也呆了呆,先反应过来,凑近提醒她:“裴姐。”
墨迹在宣纸消散,裴宴卿下意识想去拉住那道身影,水面的雾却散了,乌篷船上的年轻女人真实地站在她面前。
裴宴卿一时竟觉心悸。
问娜取下了她手里的水杯,裴宴卿心跳骤然一短,如梦初醒,起身走过去,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遍。
“这里没弄好。”
女人抬手将她旗袍的琵琶扣重新扣过,退回一步,声音低柔。
“好了,很衬你。”
“谢谢。”
柏奚礼尚往来地颔首,“你也很漂亮。”
最适合旗袍的依然是盘发,露出女人修长白皙的脖颈线条,霜色旗袍近乎素色,很难驾驭,女人却穿得十分出挑,不知旗袍修饰了她,还是她使得这件旗袍愈发清雅动人。
女人看着她,似乎不满意她仅仅这样的夸奖。
柏奚:“……”
她想了想,抿唇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
裴宴卿眉梢刚跃上不明显的喜色。
柏奚面露难色,似乎无法说出违心之言,泄气补充道:“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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