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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随手捏了捏覃最搭在他腰上的胳膊,放任思维像波浪一样晃荡。
他不去想别的。
至少今天晚上不想多想,也没法儿多想了。
哥。
覃最随他捏着,掌心也贴在江初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拉。
嗯?江初懒洋洋地应了声。
怎么这么多?覃最覆住他轻轻地揉。
再给我浑揍你信不信?江初动动腿,胸膛缓慢低沉地起伏一下,闭着眼说。
覃最笑着吻他的脖子。
哥。
过了会儿,覃最又喊他一声。
嗯。
江初继续闭着眼答应。
你挺累的吧。
覃最问。
江初顿了顿,睁开眼转过来。
你指什么?他看着覃最。
覃最调整一下胳膊,在被窝底下捞过江初一条腿夹着。
我。
他对江初说。
江初跟覃最对视一会儿,抬手弹弹他的脸。
狗也怕累啊?他笑了。
怕你累。
覃最攥住江初的手拉回被窝里,圈在自己腰上。
江初不知道覃最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也不明白他想听到什么回答。
估计半夜脑子不够灵光,全射空了,他甚至想不到覃最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覃最具体在指哪方面。
说不累不现实。
江初有时候确实挺累的,比如今天分别去了江连天和老妈家,一直到覃最突然回来之前,他都觉得说不出来的累。
不是累现在,是面对着他们想到以后,这种感觉最累。
想到他们可能会出现的那些震惊和争吵,那些难以启齿的自白,他就跟心口压着一座山一样。
江初有时候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愚公转世。
除非天上突然蹦下来两个神仙,把一切关窍都给打通,否则他前看后看,怎么感到无从下手。
可是这种累,他不想跟覃最说。
如果在半年前他还能开口,能以当哥的立场教训覃最,想给他骂清醒。
现在他已经张不开嘴了。
江初不是真的心里没数,打能记事开始算,他身全脑健地活了二十多年,再过两年都三十了。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最开始的时候他再震惊再不想承认,跟覃最一次次胡闹下来,他也骗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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