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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鸿曜早早醒来。
谢怀安在他身前熟睡,手搭衣袖。
曾有帝王为了不惊醒爱人的午睡割断了袖子。
鸿曜犹豫了一瞬,缓缓挪开谢怀安的指尖,而后去院中练功。
没办法,他已经割过几件了。
谢怀安天天这样睡,每天断袖衣裳不够。
等谢怀安终于睡醒,天已大亮。
鸿曜看完密折、屏退忙乎了一半的空青,自己准备剩下的餐食,用青瓷碟碗摆了杏仁茶、胡麻粥、面饼、小菜,拿小炉保温。
“空青,今天怎么有香味……啊,陛下。”
谢怀安吓醒了,转眼高兴起来:“陛下今天不去早朝?”
“起来说话,端正一点,洗漱完了用膳。”
鸿曜把谢怀安从被褥中提出来。
谢怀安:“…”
谢怀安觉得鸿曜有点不行。
昨晚明明还像个对象,一早起来像爹。
一通梳洗后,高桌高椅,对坐而食。
谢怀安眼珠一转,抿嘴要使坏。
“怎么?”
鸿曜停下筷子。
谢怀安挪着椅子,坐到鸿曜身边:“陛下,我想要一张手帕。”
谢怀安寻到个时机,笑眯眯地捏着手帕按上鸿曜唇角。
鸿曜碧眸垂下,嘴角噙起笑。
谢怀安给自己打气,用帕子缓缓抹过鸿曜的唇。
鸿曜的嘴唇形不算柔软,有细小的干裂和死皮。
似乎常年思虑深重。
谢怀安模仿鸿曜帮他束发穿袜的手法,擦个嘴仔细极了,弄得缠绵又旖旎,还没擦完自己先脸红了。
“刚才,脏了。”
谢怀安低头道。
“嗯……”
鸿曜等谢怀安收了手后,神情自如地松开手,换了已经断成两截的筷子。
谢怀安:“…”
鸿曜有反应了吧!
这都不出声,他怎么这么能忍!
谢怀安试探未成,又想出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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