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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时与他呼吸交缠,对视一瞬,缠绵的吻就在这半寸天地里发作。
“你想留下的,对吗?”
他低沉着声音问。
白霜没有反驳,踮着脚吻得更深。
她没有去想过成亲的事,知道谢枚是皇帝最为看重的兄弟,什么事都是由不得他自己的。
所以有了情意,她也只是放纵自己看顾好当下,不知什么时候会结束的温柔缱绻,她没有奢求更多。
孩子出生之后,谢枚送了她一把剑,逢霜,这是他取的名字,是遇到她的意思。
她看那把剑绝非凡物,就问起是从哪位铸器师处造的。
谢枚说,那是御用的工匠所铸。
白霜悄悄去找了那位铸器师,在城外的坊里,那是专为皇家烧作的。
她没有认出那位铸器师,倒是后者认出了她手上的剑。
“在下是来谢过您的,这把剑极好,就算是如今江湖的掠影门主,这几年也未曾造出过这样的好剑了。”
那铸剑的老者过了良久才苦涩一笑:“你是江湖来的吧。
掠影门那个老头,年纪也大了,手脚不如从前好,也不知现在造的都是什么东西了。”
“前辈认识掠影门主?”
“认识,年轻的时候。
自从来了京城,倒是有二十年没见过了。”
那老者从她手上接过逢霜,细细端详了一阵,叹道:“老夫也许久没有打过这样的剑了。”
老者是二十多年前被收为御用工匠的。
在野,有掠影门在,他讨不了绝好的名声,不如入了朝。
他想造出这王朝里最好的剑,这些年的功夫却都用在做些华而不实的文剑上了。
“在这儿,做的东西都是给人显摆用的,老夫也不过是个点缀。
来做这把剑的人说,是要送给会武的人,叫我放心力在器上,我还奇怪呢。”
那老者叹息着,又看了白霜一眼。
白霜懂得那眼神中的意思。
是一句警告。
她回王府的时候,整个府里都死气沉沉。
她听说了,陛下想给谢枚赐婚了,但谢枚不愿,闹得有些僵,连带着府里的人看她,也有些战战兢兢。
哄着孩子睡下后,她回了屋子看着还在等她的男子,也没说什么,照常宽衣与他相拥而眠。
“府上人的闲话你别听便是。”
谢枚轻声说。
“嗯,我本也不会听那些话。”
她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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