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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事,若真论委屈,杨水起她都快成了窦娥,窦娥还没哭上,倒叫她先成了这副样子。
“你很委屈吗?”
少女的眼神之中带了几分疑惑,可这话落到了他们萧家人的耳中,反倒是杨水起故意苛责陈锦梨。
杨水起若要闹起来才好,可就偏偏这样不紧不慢地说着问着,究竟让陈锦梨如何回答,她要说她委屈吗?可分明是她害了杨水起,她有什么可委屈的。
可说她不委屈呢?不委屈的话哭成了这样,是做些什么。
陈锦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话也说不出来,支支吾吾面上涨红成了一团。
萧夫人只当杨水起是在刁难陈锦梨,走到了陈锦梨的身边,将她护到了身后,她紧蹙眉头,对杨水起道:“何故这样得理不饶人,不都同你说了道歉的话了吗,还想如何。”
杨水起在她的印象之中,不守规矩,为人娇纵,再加之她对自己的那个小儿子死缠烂打,更是心生厌恶,是以,即便这事是陈锦梨有错在先,可这会却也只觉杨水起品行刁蛮,别人都已经哭成了这样,她却还在这里说这些风凉话,简直有些得寸进尺!
可不待杨水起开口,杨风生发出了一声冷嗤,“萧夫人,今日我们愿意带着小妹上门,本也是诚心认错,可现下你们自己家里的人也都说了,那日的事情分明是她攀扯小妹在先,现下究竟是谁得理不饶人。
呵,她哭成这样,不晓得倒是以为我们欺负了她不成,难不成是我们攀扯污蔑了她,叫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吗?今日,到底是谁得理不饶人。
还有,你问还想如何?我告诉你,杨水起是个缺根筋的软柿子,别人手都打到她脸上还不知道。”
“但你就以为我杨家真没人了是吗。”
杨风生个子修长,生得又颇为凌厉,说这话的时候给人压迫感十足。
虽说他这人在京城里头也是个出了名的二世祖,纨绔子弟,都二一的年岁了还只晓得吃喝玩乐,逛青楼,但若叫人欺负了杨水起,他第一个不同意。
他和杨水起早年丧母,这偌大的杨家也就他们三个人了,他们兄妹之间的情谊,自然是不大一般的。
今日他和杨奕都在,他还真能就看着萧家的人踩她头上去了?
萧夫人听到了杨风生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了下去,可还不待她开口,身旁的萧吟就已经先一步上前,他拱手说道:“今日这事,无论怎么说,都是我们萧家的不对,既如此,我们自也无甚好狡辩,想如何,全凭你们。”
错了便是错了,怎么都不占理,况说,他们也确实没有什么脸去责难杨水起一句话。
萧吟向来都只就事论事,杨水起在这件事情之中,确实是无辜受累,她就算是又哭又闹,砸了他们萧家,都是可以的,对陈锦梨有所怨言,才是人之常情。
其实今日这事,只要萧吟不曾撞见,也绝不会再有这么多事,就算萧吟撞见了,装作不知,也绝不会叫萧家落了下风。
可偏偏撞见这事的人是萧吟。
萧吟的兄长萧煦方才一直未曾开口,这会也终于道:“是啊,子陵,你莫要激动,这事我们会给个交代。”
萧煦的模样生得同萧吟有三分相像,但不同于萧吟的冷冽,萧煦相比之下,更为和善,便是说话,都说清风拂面,惠风和畅。
子陵是杨风生的字。
当初杨风生还同萧却曾在闻名天下的白鹿山书院当过两年的同窗,只后来下萧煦参加科举,一举中第,而杨风生却成了个二世祖,两人自此分道扬镳,就是连面也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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