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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遣了那座前三将领兵劫营,那孟克果是万分信任自家孩儿,亦是成竹在胸,胜券在握,料想那孟啸真会大获全胜,凯旋归来。
正欲起身,却见帅案旁孟心踌躇满怀,惆怅不已,似是有心事无法言说。
无论立功与否,是否成才,都是自家的孩儿,如何能不疼爱?手心手背都是肉,孟克也从不偏袒二人中的某一个。
而是将自己全部的私心,均匀的分给了自己两个出色的孩子。
故而忽地抚须大笑,又上前拍了拍那孟心的肩膀,从容问道“心儿,你兄长此番领兵出征,想来并无差错,你莫非还有甚么忧虑?”
孟心见父帅发问,不敢隐瞒,依旧是眉头深锁,转身抱拳,向孟克回禀道“回禀父帅,孩儿不敢隐瞒,心中所虑者,仍是那北军二降将。
虽说他二人所说或是实情,也有几分道理,但此时依旧有些蹊跷。
事关重大,不可轻信,还是得小心些才好。”
孟克闻言虽觉有理,但却并无对策,故而也一脸严肃的问道“心儿你素来谨慎小心,行军打仗也该如此。
但更不该不敢冒险,失了军人血性。
你且说说,你有何打算么?”
“父帅此言有理。
但孩儿以为,为防北军使诈,还请父帅派出一队人马前去支援接应兄长,以防万一。”
孟心的怒气已然消散,心中固然还有些委屈,但却敌不过他攥在手中的兄弟情深,他依旧记挂着他那兄长的安慰,故而诚心献策。
孟克当即采纳,拍案而定“既然如此,便由你率一彪人马前去劫营你兄长,如何?”
可闻听此言的孟心却是一脸惊恐,连连摆手,推辞道“不可,万万不可。”
孟克大为不解,孟心遂为他解释道“非是我怀恨在心,不肯相助。
父帅可见方才情形?兄长不知为何出言重伤,似乎有意针对于我。
若是我此次率部去接应兄长,他必不会听从我言,反而会认定这又是我的算计。
故而请父帅另换他人。”
“哎,手足兄弟,一母同胞,哪里谈得上记恨针对,又何故于此?”
孟克很是不忍这两兄弟因为小小一点事,便互生猜疑,反目成仇,但他也无计可施,只得顺从孟心所言,“也罢,那为父就另着他人去接应汝兄长。
但无论此战结果如何,为父希望你兄弟能好好谈一谈,化解这次误会。
好么?”
孟心领会其意,抱拳道“孩儿谨遵父帅之命。”
孟克这才放心的长舒一口气,舒展眉头,欣慰一笑,又拍了拍孟心的肩膀“走罢,和为父一起,准备你兄长的庆功宴!”
孟心虽觉此事为时尚早,但并未反对,二人快步出帐,安排事宜,余事不提。
且说那孟啸与赵李二将,趁着夜色率军快马赶至荆河河畔,但见河上仅有三座浮桥,水流湍急,白浪激石,银珠飞溅,夜时细听,竟如栾铃声响,又似战马嘶鸣。
孟啸于马上勒住缰绳,环顾四周,见此地空阔,却幽暗满目,心生怀疑,故而回头招来赵李二将,问道“此地何名,距离庞征大营还有多远?”
赵李二人遂抱拳答曰“回禀少将军,此地乃是荆河东岸,待过了桥,不出五里地,便是北军大营。”
孟啸似乎不信,转头又问那心腹校探,校探亦答之如赵李二人事,孟啸遂放下心来。
故而孟啸轻笑一声,对赵李二将说道“二位将军熟识此地地形,烦请为三军开道,在前方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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