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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瑱眺望着远方,似是做出了个决定般,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朗星,你最近有空吗?可以帮我们做个凶手侧写吗?对……就是最近的割喉案。”
虽然不过两天,但是因为海鲜市场人来人往,所以割喉案已经在沣潭市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了。
所有人出门都恨不得在脖颈上缠上个围巾,即便现在仍是炎炎夏日。
因着之前王宁落水案解决的好,沣潭市民也算对警方有些信心,但仍是有不良媒体想要借此夸大其词,讽刺政府的无能。
贺瑱下令封锁了所有现场,就连支队附近都不允许有人接近。
季朗星来得时候,还费了半天口舌,是贺瑱亲自出去接了他才能顺利通行。
季朗星仍是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学长,你们这倒是管得严。”
“没办法,这桩案子闹得有些大,怕被人胡乱造谣。”
贺瑱给他添了杯茶,又说,“但确实我们也有些无能为力了,所以还是得请你帮个忙。”
他将案件大部分细节都和季朗星说了,只是一些太过专业的信息没有同步。
季朗星边听边皱起了眉头,写写画画的似乎在记录着什么。
逐渐的,在他心底已经有一个凶手的人物模型被构建了起来,随即他停下了笔,将本子放置到贺瑱面前。
没有五官又潦草的人,身上穿着过时的衣服。
凌乱的发型与粗糙的双手,似乎更支持着贺瑱的猜测。
这样的模型和那天贺瑱在海鲜市场上遇到的许多渔民、摊主类似,仿佛已经鲜活在贺瑱的眼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着画像就准备出去海鲜市场一一排查。
可季朗星却叫住了他,又着重提了一点:“学长,你是不是跟我说过这个人的dna并不在基因库中?”
贺瑱点点头,不明白为什么季朗星要这么问。
季朗星又说:“我还有一个猜测,就是这个人他或许非常的愚昧无知,他根本连生病了去医院都不知道。”
贺瑱拧着眉头,疑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献祭
问完这话,贺瑱似乎又反应了过来季朗星话中的含义:“你的意思是说他根本连一些常识都没有,甚至生病了都不知道去医院?”
“对。”
季朗星就着贺瑱的电脑,简要地搜索查询了一番,“基因库很多时候收集信息,并不只是在公安系统中,更多的是在医疗系统。
大部分民众是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涉及到公安系统的,但是他们会生病,会去医院做治疗,所以也留下了痕迹。”
贺瑱一敲脑袋,他倒是忘了这件事了。
他总在想着这个凶手如此凶残,恐怕早就在公安系统中留下了案底,却不曾想到过更延伸的方向。
“可是为什么呢?”
他实在迷惑,“正常人就算是再无知,也应该听过别人说起医院。
那是他从未曾生过病?还是说他每次都硬生生地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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