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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茶表示理解:“我在叔叔家里也被虫子咬了。”
“啊……嗯?”
贺任沅严肃地看向白小茶,“哪里被咬了?”
他别墅还有虫子?是不是请的清洁工还不够多?
白小茶指着自己早就看不出痕迹的脚背:“咬了这里。”
贺任沅皱眉:“在哪里被咬的?”
白小茶:“土里!”
贺任沅问白清语:“怎么回事?”
白清语:“就是、就是在花园玩儿,我翻土,他被土里跑出来的虫子咬了。”
贺任沅闭眼想象了一下白清语和白小茶在别墅花园里晒太阳的景象,他错过了太多。
白清语又支支吾吾,不可尽信,贺任沅选择继续问白小茶:“痛不痛?那你抹药膏了吗?”
白小茶:“没有噢。”
贺任沅:“为什么?”
白小茶记性很好地说:“爸爸背我去买药,但是太贵了,爸爸没有钱。”
“爸爸摸一下,宝宝就不痛了。”
贺任沅眼眶一酸,心里涌起无尽的难受。
背着孩子去求医,到了药店却没钱买药。
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这父子俩日子过得也太苦了,一管药膏能有多少钱?茶宝竟然已经懂事到被摸一摸就不喊痛了。
贺任沅不禁怀疑昨晚茶宝在床头撞的那一下,是真的不疼,还是懂事使然。
白清语抿了抿唇,小孩子说话过于写实,导致有点颠倒黑白的效果。
那是摸一下就不痛了吗,那是我用神力给你恢复了!
没法跟凡人解释的一集。
贺任沅喉咙失声了一会儿,道:“以后叔叔都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贺任沅忽然有种拨云见月的清晰感,他明白这些天不上不下焦灼的缘由了,是与茶宝出乎意料的相遇和超乎防线的心疼,他在摸索与白清语和茶宝的相处界限时,理智与直觉碰撞,进退维谷。
既然他对外不否认自己是茶宝舅舅的身份,就该尽到本分,给予茶宝作为贺家人的继承权。
年近三十,贺任沅对自己人生有清晰的认知,他以后大抵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
白小茶没听懂这句话的分量,白清语隐隐约约觉得不对,白小茶好像卖了个大惨,导致贺任沅腾起做慈善的念头。
他们是茶神,没病没痛,这不是向人类骗捐吗?
金额巨大会触犯法律,茶神可不干犯法的事。
白清语正要开口,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朦胧的画面,他好像在对谁说“这是我偷来的贡品,你看看判几年?”
白清语大惊失色,他还干过这事?他仔细回想细节,却只能依稀记得自己揶揄的语气,怎么也想象不出这是对谁说的,警察?法官?
无论偷没偷过,万万不能再罪加一等,他忙对贺任沅道:“你和茶宝非亲非故,我们已经欠你很多了,贺少爷你不用再给茶宝什么,我自己能够养好茶宝的。”
贺任沅再次听见白清语急着划清界限的话,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咬着牙道:“不、用、客、气。”
白清语抱起白小茶展示:“我养得不好吗?”
贺任沅无言以对,没见过这么油盐不进的人,就不能像茶宝一样什么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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